那天白天,两人做了许多想起便觉的异常甜蜜之事,若是他忘了……他怎么能将那些事忘记呢?那可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回忆。
此时,悦榕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去看,见是守着门口的下人,下人上前,恭恭敬敬的同她行礼:“见过夫人。”同时,走到白凡的房门口,微微颔首,凝声道:“主子,门外来了两位主子的故人,一位是蓝殇公子,一位是仙儿姑娘。”
“吱呀!”下人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一身酒气的白凡直视下人,立刻道:“快带我去见他们!”
在下人的带领之下,白凡匆匆离开。
悦榕看着白凡的身影,心痛不已。她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他都不肯将门打开,蓝殇与仙儿来了,他立刻从房内走出前去与之相见。难道,在他的心中,她还没有他的两位朋友重要么?
眼前忽然一黑,她的身子立刻朝着一旁倒去。
“夫人,您怎么了?”幸好有随侍的两名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没使她摔倒在地。
她站稳身子,一只手按在太阳穴处,眸中满是恨意。为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都得不多夫君的真心和信任,
为什么?为什么?
“我没事,陪我一同去见客吧。”
“是!夫人。”
仙儿与蓝殇在白府的大门口与白凡相见,当见到白凡的那一刻,两人狠狠地吃了一惊。上次分别还精神抖擞,眉目之间时常挂着笑的白凡已经完全消失,眼前的白凡非常狼狈,一身白袍之上全是污渍,满身酒气,脸上胡子拉碴的,一双眸早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清明,浑浊的厉害。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累,见仙儿与蓝殇时还是强打的精神。
“你们终于来了。”此话一出,白凡险些晕倒,幸好蓝殇第一时间扶住了他。
“白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蓝殇痛心疾首道。
白凡沉声道:“说来话长,你们先进府,我慢慢同你们详说。”同时,看了仙儿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我心中只写到让蓝殇一个人来,仙儿姑娘愿意来帮忙,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白公子,这没什么,小事而已。只是你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太不好了,待会儿我要给你把把脉才是。”
“有劳仙儿姑娘了。”
白凡引着两人进入白府,而后在客厅招待两人。端起面前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放下,
而后朝着蓝殇和仙儿看去,白凡道:“仙儿姑娘,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让蓝殇来这儿一趟,可是信中我说的并不详细,还请二位耐心听我将前因后果讲清楚。”
蓝殇和仙儿表示洗耳恭听。
白凡娓娓道来,浑浊的眸渐渐清晰,却布满哀伤与心痛:“那天一切都很好,甚至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与夫人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天,我们两个双双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互相将对方冰冷的手放进怀中捂热。我亦看着夫人的眼睛,想要守护她一生一世。”话止于此,他眸中含泪。
沉沉的叹息一声之后,他接着又道:“当晚我们早早的休息,午夜我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与此同时,我发现夫人并不在身侧,因担心她的安危,我立刻披衣起身,来到院中寻找夫人。”他一双手紧握成拳,可是拳头在微微颤抖,他有些恐惧道:“谁知却看到了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眉头皱的很深,眸中满是惊恐:“我看到,夫人由人变成竹子,当她发现我之后又有竹子变回人,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我的噩梦还没有结束吗?”
他面色凝重道
:“我当时质问夫人,她同我解释,说话看花了眼。后来我们争论了许多,可能因为我太激动了,当时我晕倒了,醒来之后见到夫人,问起她那晚发生的事情,她说一切都是我在做噩梦。”他颇为激动的看着仙儿与蓝殇,道:“真的是梦么?如果真的是梦,为何那种恐惧感会时时刻刻的围绕着我,时时刻刻的提醒我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他凝眸看着蓝殇,一字一句道:“蓝殇,悦榕她,真的不是人!”
“咳咳!咳咳!”他因为太过激动而猛烈地咳嗽起来,蓝殇立刻上前,将他面前的茶送到他的嘴边,并关切道:“你先冷静下来,别太激动,快,把茶喝了。”
仙儿见此,起身上前,在白凡身侧坐下,而后拿起他的手腕轻轻的为他把脉。片刻之后,她陡然将他的手腕松开,不可置信的看着蓝殇。
蓝殇察觉到了什么,刚要问,仙儿立刻同他摇了摇头,蓝殇眉头微皱,看了白凡一眼,敛着眉眼没再说话。
因为白凡身体的原因,他们没有继续讨论有光悦榕夫人的事。先叫来下人送白凡回房间休息,而后蓝殇看着仙儿,凝声问道:“白凡的脉象可有什么不妥
?”
仙儿眉头轻皱,面色有些为难,内心挣扎着。
“怎么了?仙儿,有什么话你得同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