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温柔一笑,并未说什么。忽的一阵清风来,他忙将她抱在怀中,不惧府内下人的眼光。
沈素言就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脸颊慢慢变红,“王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虐心的故事我听进去了。一想到相爱的两个人要因为仇恨变脸、分开,就觉得恐怖,这种恐怖的感觉比被人杀了更甚。”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唯愿天下人终成眷属。”
“人有善愿,天必佑之,你这个愿望是好愿望,老天爷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沈素言又道:“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待在王爷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这个也是极美满的愿望,定然能够实现。”
本来还以为能够等到妍冉再次来王府做客,没想到自今日之后,又过两日,俯国国君带着众人决意回到俯国,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
皇上派慕寒川相送,沈素言也在,两夫妻将褣国好客之风土民情发挥到极致,赠与俯国国君许多礼物。妍冉临上轿时,拉着沈素言的手依依不舍,“素言,你若是有时间,一定要去俯国看望我,离别后的日子,我会天天思念你。”
沈素
言看到她将她送的那支簪子戴上了,果真美的不可方物,“妍冉,你对我的思念有几分,我对你的思念亦有几分。”顿了顿声,看向她发髻上插的簪子,由衷道:“这簪子实在是陪你。”
妍冉眸中含泪,“你们褣国有规矩,送人走时不许哭,哭了不吉利,虽我心中哀恸,百转千回,却也不会落一滴眼泪。”她含笑道:“素言,我走了,再见。”
“再见。”
沈素言亲眼看着妍冉上了轿子,而后她掀起轿帘望着她,直到轿子走远了,她看不清楚沈素言,沈素言也看不清楚她时,妍冉才将轿帘放下,掩面抽泣。
与她乘坐一个轿子的桑央从始到终脸色都是冷冰冰的,见她在哭,更是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讽刺道:“皇嫂,有这个必要么?”
妍冉微怔,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面色沉静,看着桑央道:“公主,你在这褣国之中可有极其舍不得的人?恐怕是没有,若是有,你就能够明白和体会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桑央听她的话好像是在讽刺她与慕寒川婚约被取消之事,立刻怒道:“皇嫂,你什么意思?借此讽刺我么?你别忘了,我可是公
主,身份可比你尊贵多了,只要我一句话,哥哥定能将你逐出宫去!”
妍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主当真是误会了。”桑央未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如此误解她,还说出这般狂妄不可一世的话,真让她心凉。从前与桑央并未有太多接触,耳闻她性格刁蛮任性,自以为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果真如此。从前在宫中两人不往来,倒也平静,既如此,还是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吧,免得惹上不必要的祸端。
“本公主误会?哼!本公主分明是看透了你的心!”
妍冉微微敛着眉眼,轻声道:“公主,您身份尊贵,又深得君上的宠爱,妍冉绝不敢与公主相争,故而,公主以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桑央闻言颇为得意,笑了笑,道:“算你识趣。”
此时,妍冉与桑央一同乘坐的轿子忽然缓缓停下来,很快,有一名婢女将轿帘掀开,同妍冉与桑央行礼之后,目光落在妍冉的面上,恭恭敬敬道:“娘娘,王请您过去一趟。”
妍冉闻言,微微同桑央点头示意,告诉她她暂且离开一步,便下了轿子,随着婢女前去见晔煋。
她走后,轿子
内立刻宽敞了许多,桑央乐得清静,“想来皇兄肯定是想到了本公主与妍冉娘娘共同乘坐一顶轿子,怕本公主受委屈,这才命人叫走了妍冉娘娘,果然,皇兄还是最宠爱我的人。”她这般嘟囔着,一个抬腿躺在轿内,翘着二郎腿,百般无赖。
婢女带着妍冉来到晔煋的轿子前,婢女先上前一步将轿子帘掀开,而后妍冉才上了轿子。晔煋的轿子要比妍冉和桑央一同乘坐的轿子宽敞,她一进入之后,晔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眸光深邃且温柔,“要你同桑央乘坐一顶轿子,可受委屈了?”
妍冉摇了摇头,“臣妾知道,出了褣国的都城,轿子全部会换成马车,到时候,更加敞亮……”
晔煋笑道:“你这是委婉的告诉我桑央难为你了?”
妍冉面上浮现一丝委屈,眸中含泪,朝着晔煋怀中躲去,“公主性格娇蛮,从前在宫中不相往来,倒也罢了,这些日子相处的久了,越发觉得自己与公主不是一类人,处不到一块儿。”
晔煋叹了一口气道:“桑央的性子,一般人是受不了的,苦了你了。”
妍冉没说什么,只摇了摇
头。
“出了褣国都城之后,轿子全部换成马车,到时候单独给桑央一辆,你我共乘一辆,可好?”
“当真么?”妍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