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毛茸茸,书妤蹲下,温柔的rua着雪豹。
她能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像没察觉到似的,挠挠雪豹下巴,捏捏它软乎乎的爪子。
尾巴缠上来,书妤正要去摸,雪豹就刷的一声不见了。
书妤抬头,就看见纪时槿抿着唇看着自己。
带着一些微妙的情绪。
朝他走去,书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一个人跑这喝酒?”纪时槿酒量并不是太好,半杯下肚脑袋就有点晕乎乎的,反应也迟钝了些。
他下意识伸手,拉住书妤的衣摆。
书妤顺着他的力道半蹲下,和坐在沙发里的他平视。
喝醉的纪时槿褪去了平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黑眸湿润,薄唇微红。
他身上好闻地沉木香不断涌来,萦绕在鼻尖,闻得书妤都有点热。
纪时槿盯着她,眼神专注,像是醉了,眸中又有几分清明。
书妤能够察觉到他散发的点点颓靡的情绪,她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这次他没有躲,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纪时槿慢慢伸手,环住了她。
他的脑海中浮现千渝和自己心爱的人站在台上幸福的表情。
他们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钻戒、拥抱、接吻,神圣又浪漫。
纪时槿这一辈子很少羡慕什么,他出生在纪家,一开始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金钱、地位,这些别人可为之能奋斗一生的东西,他唾手可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什么同时注定也会失去什么。
和皇族联姻,在纪时槿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直到今天,直到参加这场婚礼,他都没有后悔过……
她的拥抱很温暖,和纪时槿看过的精神图景并不一样。
他开始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
纪时槿慢慢伸手环住她,“那个光脑,我没有丢……”
在它掉进垃圾桶的一瞬,纪时槿就后悔了。
“嗯。”
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纪时槿垂着眼睫,闷声道:“你的口味换得可真快。”
语气中的醋意无法掩盖。
书妤笑了声,“是谁说从来不吃醋的?”
“……”
夜晚的轻轻拂过,带来几丝凉意。
很久没有听到动静,书妤喊了他几声,没有回应。
大概是睡着了。
到了夜晚便开始降温,书妤担心他着凉,就这个姿势把他抱了起来。
她的个子高,这么抱着也不显突兀。
千渝提前给他们准备了客房,书妤抱着纪时槿走进房间。
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他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她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有点高。
书妤咂舌,有些意外,向导的身子不该这么虚弱才对。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想要去楼下问问千渝有没有退烧药。
刚起身,就被纪时槿拉住了手腕。皮肤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你发烧了,我……”
“……难受。”
纪时槿盯着她,脸颊因为发热发烫漫上病态的红,一双黑眸比平时要亮。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拽着书妤坐在了床边。
他望着她,露出了几分迷恋。
书妤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把她认成了什么人吧?
只是下一秒,纪时槿很轻地开口:“……书妤,亲亲我。”
声音低哑,像是小猫在她心里挠了下。
书妤眸色骤然加深,将他打湿的碎发拨了拨,她很浅地笑了下。
克里诺的高岭之花,私底下怎么是这副模样啊……
见她久久没有动静,那双漆黑的眸子漫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微弱的光线下,漂亮的像是黑色的宝石。
书妤伸手撑在他的耳侧,柔软的枕头陷进去一些。
她低下头,慢慢地去吻他。
纪时槿顺从地迎合她。
因为发烧,他的温度很高,唇舌也在发烫。
灼热的呼吸交织,纪时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
夜还很长。
…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
纪时槿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零碎的片段,纪时槿猛地僵住。
“……”
喝醉时做过的事情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眼前循环播放,纪时槿足足呆了几十秒。
记忆从他和书妤拥抱开始,就慢慢走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他下意识伸手摸摸嘴角,细微的疼痛提醒着他昨天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