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不受控制加快,像是要跳到嗓子眼。周遭似乎安静下来,只有他清晰的,轰鸣般的心跳。
书妤同样打量着他。
身着大红婚袍,头戴鎏金凤冠,面容清冷疏离,却被大红映衬得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艳。
温卿晗垂下眼,手指无意识收紧,目光中,她一步步靠近。
“很适合你。”
他听见书妤说。
微凉的手指压住他的侧脸,书妤靠近了些。
温卿晗嗅到了她身上冰凉的寒意,夹杂着兰花的清香。是他的院子里种的一小片兰花。
抬起眼,温卿晗对上了她微醺的面容。
在凰钰国,这种婚事,妻主都会被来宾一杯杯敬酒。有的酒量差的,洞房之夜直接醉倒过去。
他细细观察着,发现书妤只是眼皮有点红,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醉酒的特征。
“在看我醉了么?”
书妤轻笑,指腹擦过他的唇瓣。
温卿晗一惊,喉结无意识滑动,半晌,才低低回道:“嗯……”
替他摘掉繁重的头饰,两人静静对视片刻。气氛在瞬间变得暧昧旖旎。像是蒸腾的水汽,咕噜得冒着粉色泡泡。
温卿晗声音嘶哑,抬着眼看她,清冷的眸色氤氲着浓郁的爱意。
他喊:“妻主……”
点到为止。尾音轻颤。
书妤眸中墨色翻涌,手指插入他的墨色长发,吻便压了下来。
温卿晗眼睫颤动,完全呆滞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忘记。
他在南风馆长大,却纯情得接个吻都手足无措。
好在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很有耐心,书妤的手慢慢下移,碰触到他的后颈。
温卿晗顿时如同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动不动,身体绷得很紧。
书妤失笑,“这么紧张?”
只是唇瓣贴着唇瓣,他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到了后面可怎么办。
稍稍得到喘息,温卿晗吸了一口气。他的眼尾通红,绯色从耳根蔓延到脖子。
在南风馆待了这么多年,温卿晗什么没有见过。只是眼见的,总归是比不上亲身经历。
只是接吻,他就感觉整个人快要烧起来,热意一股股上涌。冲到大脑,让他无法思考。
迎着她带着笑意的目光,温卿晗莫名生出一股恼意。
他伸手扯住她的袖子,慢慢凑近,主动贴上她的唇。
书妤讶然。
温卿晗却紧张地手都在发抖,他没有退却,回想着自己见过的男女之事,生涩又害羞地吻着她。
两人光是接吻,就足足耗了半个时辰。
最终温卿晗身体发软,靠倒在床榻。
腰一接触到床榻,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下意识伸手把膈在后腰的东西拿出来。
是红枣。
温卿晗蓦地脸红。
是下人们放的红枣和花生,寓意早生贵女。
书妤伸手把这些弄到一边,触手没等她发号施令,就急不可耐缠住温卿晗的腰肢。
一副饥渴已久的模样。
温卿晗吓了一跳,伸手抓住雪白的触手。宽大的袖子滑落,原本该点缀着守宫砂的小臂干干净净。
捏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书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银灰色的眸子沉郁晦暗。
莫名让温卿晗看得心惊,本能叫嚣着她有多危险,他却一动不动,甘之如饴。
书妤俯下身时,听见他说:
“妻主不问,为什么我的守宫砂没了么?”
声音很轻,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书妤垂下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半晌,回道:“那很重要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意。”
温卿晗骤然抬眼,瞳孔在轻轻颤动,他满脸不敢置信。
在凰钰国,守宫砂对于男子来说极为重要,这是贞洁的象征。
待嫁的男子若是没了守宫砂,就会被人们议论,被人们唾弃,成为不守夫道的荡夫。
他细细辨别着书妤话的真假。
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厌恶嫌弃,只是如同潭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温卿晗久久注视着她。
半晌,手掌撑在身侧,温卿晗慢慢坐了起来,手臂环住书妤的脖颈。
他说:“妻主,我很干净。守宫砂……是我自己破的。”
在南风馆,有着守宫砂的男子初夜会被拍卖出很高的价格。
那时温卿晗凭借一曲便在南风馆夺得了头牌,不少客人花重金购买他的初夜。
温卿晗不愿委身人下,他虽然生在青楼,却不甘成为旁人挥之则来招之则去的玩物。
所以在南风馆把他的初夜卖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