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凰钰国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十五岁便跟随母亲出征。
她在某次遭到刺客袭击受了伤,躲避敌人追击时闯入了那间院子。
一袭青衫的公子半撩着袖子,眉眼温柔地抚摸着 一只灰色兔子。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瘫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年将军。
这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易嘉煜心善,也不问原主来历就收留她住了下来。
他琴艺很好,低眸弹奏时,一切便安静下来。只有悠扬的琴声,和凌冽破空的剑声。
原主总爱在他弹琴时练剑,亦或是喝点酒,靠在不远处支着下巴瞧他。
每每这个时候,在她的目光下,易嘉煜的琴音总会乱。
若不是原主父母阻拦,他们会成为一对很恩爱的眷侣。
像是所有民间话本故事里写的一样,原主的母亲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嫡女娶一个来路不明的郎君。强迫他们二人分开,还要求原主娶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
结局也不难猜,在原主母亲的百般刁难下,易嘉煜回了苗疆,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便消香玉殒。原主也因此性格大变,成日花天酒地,还强行把温卿晗绑了回来。
只是因为他弹了一首《高山流水》,让原主幻视了易嘉煜。
温卿晗是琴师,有着这层身份在,原主的母亲自然不可能让他进家门。
原主为了和家里抗议,一头扎进了池水之中。
她不会水,被救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这个故事老套又狗血,但他们的爱情让人唏嘘。
书妤就是这个时候穿来的。
她没见过易嘉煜,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感情,之前会喊他的名字,不过是因为逗弄这个刻意接近她的气运之子。
甚至都不用她去找,易禾便自己送上了门。
书妤低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书妤就不紧不慢松了手。
杀气运之子?
那可不是她的任务。
重新获得氧气,易禾剧烈地咳嗽起来,面色发红眼泪滚落,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书妤,我真恨你。”
他发狠说着这话,却又做着与话语相反的行为。
易禾直起身子,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揽住书妤的脖子便把鲜血渡到她的口中。
体内的情蛊在一瞬间便躁动起来。
书妤眸色微暗,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吻。
易禾紧紧拥抱着书妤,力度之大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手忙脚乱解开腰带,他的衣袍掉了一地。
接触的微凉的空气一刹那,易禾身体轻颤,稍稍清醒了些。
他们还没有成婚,不该继续的。可是易禾不想管,他只想和书妤在一起,哪种意义上的都可以。
他知道哥哥一向克己复礼,他们那时根本就没有成婚,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过男女之事。
易禾想,至少,这些哥哥没有拥有过。
痛意在顷刻间占据他的大脑。易禾只觉得疼,钻心的疼,像是有人拿了把斧头把他活生生劈开。
“书妤……”
他仰着头,低声喊她的名字。
苗疆人的守宫砂不在手腕上,在小腹上,那个复杂又诡秘的图腾。
书妤亲眼看着那暗红色的图腾一点点变成墨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明显。
他的眼眶通红,漆黑的眸子一片水色,脸颊弥漫着两坨红晕。
青涩呆滞的模样和刚刚发狂咬她的时完全不同。此刻他温顺的如同一只单纯无害的绵羊,书妤怎么摆弄他都不反抗。
只是书妤心里清楚,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易禾像是蛰伏的野兽,一旦被他伪装出来的乖顺模样欺骗,就会被他咬断脖子。
被抱到腿上时,易禾呼吸急促,整个人都红透。他的额头抵在书妤的肩膀上,鼻尖不断滴落汗珠。
视线中,她肩膀的那处伤口已经青紫一片,是被他咬的。
易禾心里生出隐秘的欣喜,书妤身上有他的印记。
他巴不得这个咬痕被所有觊觎她的人看见,让他们知道,她是他的。
易禾仰起头,直勾勾地注视她的眼睛。等她察觉到低头看来时,易禾勾起一个森然的笑。
他迷恋地用手指抚摸着书妤的唇瓣,主动往下沉腰,脸上的潮红越发浓烈。
“书妤,你看…看清楚……”
“我不是哥哥……”
“——我不是易嘉煜。”
他的声线颤抖,话说的断断续续,漆黑的眸子却牢牢锁住她。
眼里是发狠的恨意,又情难自禁夹杂着浓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