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无法言语的地方传来一阵酸痛。他僵硬了片刻,脑海中走马灯似得闪过昨晚的零星碎片。
后面的他记不清了,只是醒来时浑身干净清爽,没有黏腻腻的感觉。就连床单被套也换了新的,想来应该是她做的……
脸颊微微发烫,陆时砚把脑海中废料甩出去,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外套,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
“醒了?”
陆时砚的手指一顿。
书妤倚靠在门框上,身上是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手上戴了手套,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书医生。
陆时砚的视线在她修长的手指转了一圈,又匆匆收回,刚刚退下去的热意隐隐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我带了药膏过来。”
书妤拎着那个半大的医药箱,自然地走到他的床边,她勾唇,一字一顿道:“先生,让我看看您的伤。”
“……”
搭在被褥的手指蜷缩,陆时砚偏过视线,平静道:“我没受伤。”
要是他的睫毛不缠得那么厉害,会更有说服力。
书妤不为所动,冰凉的手套擦过陆时砚的侧脸,她一本正经回复:“先生,这是我的职责。”
“而且,您怎么知道没有受伤?”
书妤弯下腰,声音放轻,笑眯眯道:“你昨晚不是昏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