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女儿家写出来打打闹闹的玩意,但是这韵律无可挑剔,再加上表面的葬花与事实中一些氏族兴衰的结合感叹。
如果不是大逆不道,许老真想推荐这女子入宫为官。
“请王妃,唱出来。”说这几句的时候,许老突然意识到,这次比赛肯定会相当精彩。
林若冬随手招来一把古琴,也不一直弹,不时的点一下,就着她飘飘渺渺的歌声一起送入大家的耳朵里。
曲毕,全场寂静。
林若冬没说什么,转身下台。
过了许久,人们似乎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口中无不感叹。
提前下场的陆琪华看到这一场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当时也只是得到了院士们一声淡淡的不错为夸赞,这林若冬怎么就能博的那全场寂静?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坐在看台上的楚非华早就忍不下去了,手窝在椅子扶手上咯咯作响。
这个贱人!本想让她出丑,没想到竟给了她出彩的机会!
楚非华一拍前面的矮几站起身来,巨大的拍桌声音震惊了后面坐着的惠贵妃。
只见楚非华站起来异常愤怒,“这词曲意图不轨,你们叫什么好!净是些悲啊花的,有什么可取之处?我看王妃就是在毁乱节日气息!你们还敢助纣为虐!”
好一招颠倒黑白!林若冬都要为楚非华这不要脸的精神震惊了。
全场均沉默,看着楚非华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个傻子。
惠贵妃面子上挂不住,刚要让这个傻儿子坐下,就听到台下林若冬的询问传来。
不卑不亢的声音让人很是恼火。
“敢问二殿下,我所做的曲中,有何不妥?”
林若冬看着站在高处气呼呼的楚非华,余光却是注意着中间的皇帝。
“题目是落花,你写的葬花,这自然不妥,文不对题,驴唇不对马嘴,简直是胡闹!”楚非华一震衣袖,冷冷的说。
“只有落花,才有葬花。虽然诗中并没有明白指出来,但是句句皆是指着落花一词,儿臣认为,没错。”
林若冬说完话,看着的却是皇上,口中自称儿臣,却未行礼,显然是不满到了极点。
皇帝看着自己胡闹的儿子,面上冷了一些,可惜楚非华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还在振振有词。
“喜欢狡辩的女人都是罪人,你这皇子妃不想做了!竟敢反驳!”
“二弟你不要欺人太甚!父皇,冬儿她前阵子身体不好,现在还虚弱着,受不得这种为难啊!”楚元熙两眼通红的瞪着一旁的楚非华,口中的求情字字带着悲伤委屈。
台上的许老也看不下去了,作为一代儒生,他身为院士,以前
也曾是皇帝的太傅,实在是不能忍耐这个愚蠢的二皇子玷污这片清净,起身行礼,缓缓的说。
“这落花之说自古就有,已经是被各位诗人用烂了的主题。可是这葬花之题,王妃是自古第一人提出的,这等造诣老身尚且自愧不如,二皇子您便大人大量,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别再鸡蛋里挑骨头了,嘴角丑的大家都不忍看。
“哼!什么小事!她不遵从主题便是大事……”楚非华正说的吐沫星子满天飞,突然听到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
“非华,你可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容得你在这里瞎胡闹?”
老皇帝坐在中间不怒自威,看着楚非华的眼神就像刀割,“蠢,就不要表露出来。今日大家的兴致全被你败坏了,你且先回宫去吧,接下来的复赛和宫宴,你都不必来了。”
人人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老皇帝的不快震的全场人们纷纷下跪。
被老皇帝这样吓唬,楚非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跪下行礼。
“父皇息怒,儿臣有罪,愿意受罚。”
一听不能参加宫宴,惠贵妃也有些着急,故作温婉的凑到皇帝身旁,一双玉手搭在老皇帝的肩上轻轻揉捏。
“皇上,”声音婉转撒娇,“华儿不是故意的,他不过是太为
这节日关心而昏了头,只是心急了些。”
老皇帝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柔和了一点,“那也不能胡闹,今天就罚他回宫思过,你不必再说了。”
看事情无可挽回,惠贵妃狠狠地瞪了台下的林若冬一眼。
该死的贱婢,今晚本该华儿大放光彩,可是被禁足又有什么机会!都怪这个贱女人!
林若冬被她瞪得心中憋闷,这人真是无理取闹。
随着这场闹剧,百花节的第一场结束了,各位女子可以回到观看台稍事休息,欣赏一下歌舞,半个时辰后再进行最后一场比赛。
坐在楚元熙的身边,林若冬被楚元熙拉着手担心的看了又看,“刚刚还好娘子机敏,为夫担心的要死。”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