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两人搂在一起取暖,虽然还是冷的厉害,但是好歹心里有个安慰。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刚从顶上的悬崖倾斜下来,楚元熙就醒了,低头看看还缩在自己怀里的林若冬,无声的笑了一下。
这么狼狈的情况,两人这是第一次发生吧?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被追杀至此,看来楚非华一开始就盯准了这里人烟稀少自己不好搬救兵,只要再往南一点,他就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那四个侍卫虽说是让出去搬救兵了,但是西北这里自己的势力实在是弱,这四人到底能不能真的平安达成还是个问题,重点还是自救啊。
楚元熙这么想着,赶紧怀里的人动了动。
林若冬一个鲤鱼打挺,几乎是原地弹起来的,睁开眼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了,才回头看楚元熙,发现他已经醒了,惊讶的看着自己。
“本王真是没想到,呼,竟然让你这么不安。”楚元熙咳嗽着,还有精力开玩笑。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林若冬不理他这一茬,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还是发热,但是幸好不是高烧了,拉开衣
服看看伤口绑的布条,没有血迹洇出来,还好。
“娘子不用这么紧张,吉人自有天相,我没事。”楚元熙笑笑,扶着石壁想要站起来,被林若冬按住了。
“你干嘛!伤口还没结痂,你想再崩开吗?呆在这别动,我去找点吃的。”林若冬低声呵斥着,楚元熙却听的很开心,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不动。
林若冬往前走了走,她记得昨天看到小溪里有鱼,虽然不大,但是用来补充体力应该足够了。
楚元熙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就看到林若冬蹲在溪边抓鱼,不过她笨手笨脚的,抓了半天,把衣服都打湿了也才抓到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可是……这鱼要怎么吃呢?”火又生不起来,难道要吃生的?林若冬为难,虽然自己以前吃过生鱼片,但是那是海鱼,寄生虫少,这种河鱼刺多寄生虫也多,吃了还不如不吃呢。
“没事,”楚元熙笑着摇头,扶着坚持石壁站起来,“生火就交给我吧。”
说完,不顾林若冬的组织,把一边的柴火敛过来,掏出火折子点,一边点火一边轻轻的吹气。
很快,火就点起来了。
楚
元熙这时候才擦擦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冲林若冬苍白的笑笑。
林若冬心情复杂的看着楚元熙,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才把处理好的鱼架在火上。
“真是的,以后我做就好了,你别乱动,伤口裂开了我可不管!”林若冬面对着楚元熙蹲着,一边嘴里说着,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树枝烤鱼。
楚元熙和林若冬面对面坐着,突然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伴随着破风之声,仔细看竟然是一支箭。
“趴下!”楚元熙来不及思考,左手一把抓住林若冬往旁边一闪,右手精准的抓住了那只射过来的箭,立刻朝着刚刚的距离用力扔了回去。
射箭的人侧身闪过这支丢回来的箭,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弓拉满弦,一边往前走一边瞄准。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楚元熙把箭丢回去以后就倒在地上,腰侧的伤口被撕裂,加上胳膊上的伤口一起二次受伤,血不停地涌出来。
“阿熙!阿熙你趴着别动!”林若冬有些慌乱的喊着,回头看向拉弓走过来的人,“混蛋,你也是来杀我们的吗!”
“不,你们私入我族领地,
我只是公事公办。”那拉着弓的人头上扎着两个发髻,一副童子的样子,不过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眼熟……
眼熟?林若冬一震,这衣服,楚茵茵好像总是穿。
“且慢!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有令牌!”林若冬说着,手忙脚乱的把荷包里的玉牌抽出来亮给那童子看,也许慢一秒那童子手中的箭就要离弦了。
“药王谷的令牌?”那童子停下了,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楚元熙和跪坐在一边的林若冬,狐疑的偏头,“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有我药王谷的主家令牌!”
药王谷是玉家的产业,除了主家的直系亲属,别人都没有资格使用玉质令牌,林若冬手里的令牌是当初贤妃给的,贤妃是药王谷谷主的姐姐,自然也是用的玉质牌子。
“难道是偷来的?大胆贼人,既然有牌子还偷偷进谷,可是心虚?为什么不从大门进?”那童子大声质问着,手里的弓箭蓄势待发。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板?我是大楚的福亲王妃,他是王爷,朝中的大皇子,这玉牌是贤妃娘娘给我的,怎么可能是贼人?”林若冬说着,扶着楚元熙坐起
来。
楚元熙咬牙,他伤口崩开了,一动就疼的要死,手撑在地上直打晃,连坐在林若冬身边都勉强。他抬头看看那童子,咬牙说,“不骗你,本王受歹人追杀,无奈之下只能逃到贵地暂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