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冬和楚元熙进到主厅,看到一个穿着布衣草鞋的年轻人,拘谨的站在一边。
那人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一下。随后急匆匆的跑过来跪下。
“草民叩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楚元熙让他起来,又和林若冬在主位坐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不用怕,有什么就说。”
“是。”那人站起来,低着头有些紧张。“小的名叫阿瓜,是西港的一个渔夫。那个商船爆炸之前,我去过一趟。”
“嗯?那你仔细说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林若冬来了兴致。
“几乎所有的临时工告示,都是这个商船发的。因为好赚钱,我和我兄弟们就打算去试试。”阿瓜的表情变得有些害怕,“可是那船上就没多少人。除了同一天一起去应聘的人,之前去过的人都不在。”
“我们想问,可是那个管事的根本不让我们瞎问。而且最奇怪的是,本来就半夜做工。船上除了必要的地方,其他都是漆黑一片。”阿瓜揪着自己的衣角,“我们搬的货也很奇怪,都是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的石料。而且,这些石料在前几天,刚刚从船上搬下来
。现在又要我们搬上去。大家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为了钱也只是闷头做。”
“可是中途我突然肚子疼,就没和主管说,自己偷偷跑下了船。等我回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结束工作,要去船舱里领工资了。我想着我也没做多少,去了也领不上工资。所以就自己回家了。”
说到这,阿瓜才抬起头,看着林若冬他们。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那些兄弟。去问他们的父母,也说没看见。我怀疑,那条商船做的根本就是贩卖人口的买卖,我兄弟他们都消失了。”
“那你为什么要找本王,而不是去找负责这个案子的魏大人。”楚元熙看着他,对他的描述十分怀疑。
阿瓜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王爷。草民不敢相信魏大人。如果不是小茹说您愿意管这事,草民就让这消息烂在肚子里了。”
林若冬有些不解,看看楚元熙。他也是一脸疑惑。
“你们不相信魏大人?为什么。”林若冬问到,“如果我没记错,魏大人在百姓里的声望不是很高吗?”
“声望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被我们这些小民
所左右呢。”阿瓜苦笑,“王爷王妃,您们就不觉得奇怪吗。那些失了孩子的老人家,怎么就齐齐被魏大人哄的服服帖帖的?一个不同的声音都没有。他做的事,你们是感觉不到。只有我们这些亲身体验过得,才明白哪里不对。”
“你说这种话,可不能凭空捏造。”楚元熙脸色有些沉,他内心是很相信魏大人的。“阿瓜,说话是要负责的。”
“草民所说的,绝无一点谎言。”阿瓜拍着自己的胸口,“如果那魏大人真如你们所想的清廉正统。那为什么港口的百姓宁可苦熬着失子之痛,却没一个敢报官。这次,草民也是豁出去了,哪怕这话会让您生气,我也想寻求一点点公正。”
“没那么严重。”林若冬安慰他一句,随后看向楚元熙,“阿熙,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不能就简单的下判断。”
楚元熙点点头,“也好。如果魏大人真的有问题,那他能隐藏的这么深。肯定会有大威胁。”
既然阿瓜是证人,那就不能让他再出去了。秉着保护证人安全的想法,林若冬邀请他先在王府住下。让张小茹和府里的侍卫轮
流保护。
刚过了中午,王府就来客了。
看着满脸笑容的魏大人,楚元熙和林若冬不约而同的开始怀疑。
“诶呦。魏大人您怎么有空过来。那案子查出线索了?”林若冬微笑着请魏大人坐下,让人上茶。
“谢谢王妃。案子是查出些东西,不过有个挺重要的证人丢了。还得让您帮着找找。”魏大人说的坦诚。林若冬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的阿瓜。
楚元熙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正常的疑惑。“哦?证人丢了?魏大人你手下办事也太不行了。不过这个证人,怎么还要我们王府找呢。”
“是这样的。”魏大人一叹,“这个证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炸死在船上的。听说他和你们王府的张小茹关系挺好。所以,下官也只能厚着脸皮来央求你们帮忙了。”
“这样啊。那太不巧了。”楚元熙摇头,“张小茹那丫头昨天不知道跑哪玩去了。今天上午就发了高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即使是说谎,楚元熙脸上的表情也很正经。
魏大人听闻这样,只好咋舌一通说可惜。随后又闲话了两
句,才告辞。
“阿熙,怎么看。”等魏大人走了,林若冬拉着楚元熙悄悄讨论。
楚元熙皱眉,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么坦诚的来,就两种可能。要么,他真的没问题。就是打听到消息才来的。要么……就是他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