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出发的公孙瑾,全程低着脑袋身体紧靠着王玄策,因为他怕,他是真的怕……
所谓天魔十八骑,是卫家军的最强战力,也是卫家的死士。
都是南蛮北狄东夷西戎等国的战俘,经卫伯约调教,成为战场上的一把利刃。
虽只有十八人,但却可夜间奇袭,绕敌后斩首将领。
曾最高战绩,十八人率三千轻骑兵,绕后斩首敌方两万余士兵。
卫伯约用他们带回来的人头,在两军阵前筑京观,将匈奴大军吓破胆,乱了阵脚,跌落士气,从而大获全胜。
天魔十八骑翻山越岭,绕后方斩首羯族部落,仅仅十八人杀了羯族那个部落四千五百人,老弱病残无一放过。
类似此类战绩,还有许许多多,反正无论是大魏还是敌国,听闻卫家军的天魔十八骑都是谈之色变,无不胆怵。
有传说天魔十八骑没死伤过一人,也有传说天魔十八骑是有后备役,每次有损伤都会补齐新的,永远保持在十八之数。
但具体的真相,恐怕只有一手培养出这支恐怖骑兵的卫伯约才知晓。
人的命树的影,公孙瑾距离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们十八人身上冒出的冰冷杀气。
虽然害怕,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用余光瞄一眼。
十八人胯下是遍布伤疤的宝马良驹,三伏天也都身着寒衣,腰佩圆月弯刀。
脸戴鬼脸面具,脚踏马靴,靴内配有匕首,背负大弓,每人负箭50支,马背上还有锤子模样,专门破甲用的铁骨朵。
王玄策轻拍公孙瑾的肩膀,感同身受地苦笑道:“知道你怕,哪怕我接触很多次,但看到他们也有点怵,忍着点吧……”
京畿也就是京城郊区,靠黑风山的村庄,武家坡。
附近十里八村的所有村民全都出来凑热闹,毕竟这可是七百多位六扇门的大官同时出行,这阵仗说有人要谋反他们都信……
一身麒麟袍的卫渊,手持马鞭狠狠地对着,倒吊在衙门口的县太爷,师爷身上狠抽。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诚实可靠小世子的好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王八犊子败坏的!”
“啥屎盆子都往老子脑袋上扣,是不是感觉本世子脾气良善,就很好欺负?”
鞭鞭打实,将县太爷和师爷身上抽得皮开肉绽。
老石与张龙赵虎带着捕快,推来一车车白花花的银子。
“义父,从这小子家的地窖里挖出来的,一共三万两……”
“我咋看这些是一万两呢?”
卫渊赔了一眼推车上的银子:“一万两上缴国库,五千两当今晚团建,吃喝嫖赌,纸醉金迷,剩下的……”
“给您送卫国公府!”
卫渊摇摇头:“看看村民们一个个骨瘦如柴,衣服都带补丁的样子……这狗官管辖内的百姓,按人头平均分了吧。”
豹头环眼的吕存孝,看着卫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人,你确定这白花花的银子要分给穷人?”
“对啊,这些都是民脂民膏,还给百姓,有何不妥?”
“怎么?存孝你还想举报本世子不成?”
“举报?我看看谁他妈敢举报大人,老子官不当了也要给他皮剥了!”
吕存孝对卫渊指指点点,结结巴巴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老大,你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还不忘对卫渊躬身抱拳行武将礼,一脚踹在老石屁股上:“咱们俩去监督分钱,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能枉费老大的苦心。”
“称呼这就从大人变老大了?估计再过几天你得给我一样喊义父!”
卫渊拔出尚方宝剑:“屁大点小官,管辖屁大地方,就能贪了这么多?老子今天给你斩了!”
卫渊一剑割掉了县令的耳朵。
“啊!耳朵,我的耳朵!”
鲜血喷涌而出,县令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卫渊一脚踢在他的嘴上:“再叫唤,割掉你另一边的耳朵,说,谁让你诬蔑本世子的。”
“本官不能说啊,我要是说了,一家老小都不能幸免……”
卫渊对着县令的后脑就是一嘴巴,巨大的力道将他一颗眼珠子打飞出去。
卫渊抬脚,当着县令面将眼球踩爆:“你什么档次敢和本世子自称本官?”
卫渊对张龙赵虎道:“按我大魏律法,官员贪污三万……一万两什么罪名?”
“革职收监,秋后问斩。”
“有点轻……”
卫渊看向手里捧着分来的银子,一个个激动热泪盈眶的村民。
“这王八犊子平时怎么欺负你们的,今日本官替你们做主!”
“这……”
看到百姓们害怕担忧,欲言又止的模样,卫渊继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