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风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花园。
花园里,自己的父亲扶苏面色涨红,眼里喷着怒火,一脸愤怒地瞪着李瞻。
而舅舅李瞻则是指着父亲,五官扭曲,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你们二位在干什么?”
随着秦风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二人恢复了理智,把头扭到一边,谁也不理谁。
“风儿,你来得正好,你说说,这么多年来,为父和你外公不来往,究竟怨谁?”
李瞻的目光也撇向秦风,一副寻求安慰的样子。
秦风眯了眯眼睛,望着这两位几十岁的成年男子,一脸无奈。
这二人加起来有几百岁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笑话。
“你们二位还真是有意思,这么大人了,吵架有用吗?”
“来,舅舅,坐!”
“父亲,你也坐!”
秦风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凉亭,好声好气道。
“哼!”
闻言,二人冷哼一声,一脸不情愿地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风儿,这么多年没和你们来往,是舅舅不对。”刚坐下,李瞻便热切地看向秦风,一脸柔和,拉着秦风的小手,拍了拍:“要不是你外公和你父亲之间政见不合,我们两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以来,让你没有母亲夹在中间难受,都怪舅舅。”
李瞻说话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特别愧疚。
秦风看得整个人都蒙圈了。
他这个舅舅的表演能力一流,就像是从戏班子练出来的一样。
“行了,别做样子了,有事说事。”
扶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有事说事,别整得我欺负你一般。”
“风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李瞻白了扶苏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盒子递到秦风面前。
秦风是扶苏公子的儿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所以他就挑了一个别致的。
城外的十几块地皮!
风儿不是再开店铺吗?
咸阳城内,除了东升酒楼外,风儿还开了好几家店铺。
听说,在咸阳城外,也开了几家铺子,效益一直不错。
正所谓投桃报李,送点地皮,也算是一份心意。
秦风的小手摸了摸木质的盒子,打开看了看,竟然是咸阳城外的地皮。
舅舅还真是大手笔,十几块地皮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他。
十几块地皮,一年能有不少收益,舅舅真舍得。
不过,以前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舅舅怎么在突然间转了性子?
或者说,外公怎么在突然间转了性子?
难道是看到父亲这段时间的表现,又改变了心意?
想了想,觉得特别有道理。
父亲这段时间不仅不顶撞陛下,甚至还在大殿上提出不少建设性的意见,皇爷爷对此也是一番赞赏。
皇爷爷对父亲的变化看在眼里,若是这次箕子之战,能彻底打败胡亥,也是为父亲除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这么一想,秦风的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以前外公不支持父亲,现在有意示好,那便给他个面子。
朝中有不少反对父亲的声音,有四点。
首先是政治理念的不同,父亲为人仁慈,崇尚儒家思想,皇爷爷实行法治,故理念不合,而如今父亲已经慢慢改变了这种思想。
然后就是赵高这个宦官的影响,他和父亲政见不合,且担心扶苏继位后对自己不利,遂在立太子的问题上,进行了干扰。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皇爷爷一直追求长生不老,自以为能永远统治国家,所以没有考虑立太子。
再有一个就是父亲的生母是楚国人,颇受大臣们非议。
在秦风看来,接下来先帮皇爷爷把人参取回来,接着弄死赵高这个瘪犊子,父亲成为太子之位就更近了一步。
当然,其中需要一些助力。
“舅舅,这礼物,我就收下了。”
“您回去告诉外公,多谢他的心意,父亲心领了。”
李瞻看了一眼扶苏,见扶苏没有怀疑,拱拱手。
“扶苏公子,告退!”
说完,便离开。
“风儿,你为何……”扶苏一脸疑惑。
如今风儿是父亲看中的继承人,为何还要笼络其他人,这种手法在扶苏看来,根本没必要。
秦风抿了抿唇角,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父亲,这段时间以来,你在皇爷爷心里的形象大幅度提升,但朝中依然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和外公搞好关系,有利于您日后的上位。”
“外公是法家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