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活不到现在。”夏侯澈想都没想便道,“想要我的命,你随时来取。”
言臻轻轻叹了口气。
夏侯澈睁开眼睛,抬头看她:“怎么了?”
他清隽俊逸的眉眼近在咫尺,言臻抬起手,指尖细细描摹他的轮廓,语气半是感慨半是惋惜:“你这张嘴,真是会说话。”
夏侯澈没听出她话里有话,权当她在夸自己了,他笑嘻嘻地凑上去亲她的脸,讨赏一样:“那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嗯,开心。”
“我也开心,我长这么大,所有开心的事都与你有关。”
言臻只是笑。
半醉的夏侯澈表达欲旺盛,搂着她黏黏糊糊地说了许多话,直到后半夜言臻撑不住困意睡过去。
她睡沉了,夏侯澈却睁开眼睛,放轻动作下榻。
他赤脚走出昭阳殿,很快有暗卫上前,跪在他跟前:“陛下。”
夏侯澈眼神清醒,不见丝毫醉态:“一月后的骊山春猎,你带人伪装成南蛮细作,潜伏在围场内刺杀朕,待刘肃上前护驾,将其斩杀。”
暗卫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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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月余。
春至,上京冰消雪融,天气转暖,皇宫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猎。
夏侯澈后宫空虚,没有妃嫔和皇子,这次带了许多朝中大臣和家眷,刘肃作为此行的护卫将军随行,浩浩荡荡的围猎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言臻坐在马车里,身边陪着绿珠和红玉,另有孙家的女眷三人。
这三人都是孙家嫡出的小姐,年前夏侯澈下旨,为其中两人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