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安这才知道,难怪秦玥回自己家要翻墙偷偷摸摸的回,难怪她要每隔一天回去秦宅,给那个卧病在床的妇人治病。
原来那是她的母亲呀!
什么下毒弑母,不过是她叔父为了除掉她们母女,霸占她们家产的借口。
若真是秦玥给她母亲下的毒,她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回去给她母亲治病。
若秦玥真要杀她母亲,凭借她的医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
萧煜安越想越觉得义愤填膺,胸腔里似是燃着一堆火,快要把他烧炸了。
他抬头挺胸想要再开口时,定北侯瞥了他一眼,他只得把话吞进肚子,默默的闭了嘴。
定北侯看了一眼如丧考批的吴承祖,开口说道:
“吴大人敢把秦姑娘带来侯府,给莲儿治病,想必是知道秦姑娘是冤枉的吧?”
吴承祖想要否认,却不敢否认,若是说他不知道秦玥是冤枉的,那他敢把秦玥带来给萧莲治病,那就是带着死刑犯给郡主治病。
即使秦玥治好了萧莲,在侯府看来,他当时也是居心叵测,也得罪了侯府。
他若说知道秦玥是冤枉的,那便有屈打成招,制造冤案的嫌疑。
心思千回百转只在一瞬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吴承祖把心一横,“下官知道秦玥是被冤枉的。”
“你知道秦姑娘是冤枉的,还判了刑?”萧煜安强压着怒气说道。
他虽不在朝野,但也对这些官员屈打成招,草菅人命有所耳闻。
他常年征战,对底层百姓的生活了若指掌,他们本就贫苦,却还要受到父母官的欺压,真是可恨。
再看吴承祖,明知道秦玥是冤枉的,还屈打成招,给她定了罪。
那些手腕上的伤口,早在秦玥第一次去秦宅爬墙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这吴承祖实乃可恨至极!
“小侯爷常年出征在外,不再朝堂,有所不知,办案审案,不是下官一人之言,而是要讲究证据的。”
“秦玥当时的案件,那是认证物证聚在,证据确凿,她自己也拿不出任何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只能如此定案呀!”吴承祖苦着脸说道。
定北侯听完,吴承祖说的也不无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还请侯爷,让秦玥晚上回大牢,白天让她出来,下官已经担了巨大的风险,她若是跑了,我也不好跟上面交代呀!”
“定案后,案件卷宗已经呈递给了京兆尹,要重审此案,不仅要有新证据,还要让京兆尹审批,这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办成的。”
吴承祖哭丧着脸,言辞恳切的陈情道。
如此情形,萧煜安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想着吴承祖的说的想要翻案的那些话。
定北侯听了吴承祖的话,也不好再阻拦。
他刚要开口,让吴承祖带秦玥回去,却被一道声音抢了先。
“不行!秦玥必须留下来!吴承祖,你竟敢带着一个死刑犯来给我女儿治病,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莲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必须留下来,若莲儿出了什么事,她得陪葬!”
王氏柳眉倒竖,疾言厉色的说道。
吴承祖顿时垮下了脸,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夫人,您就别为难下官了,她真的没动手脚……”
王氏并不听他解释,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把秦玥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定北侯和萧煜安被王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劝阻,却被王氏凶狠的眼神喝退。
秦玥被王氏直接扣押,吴承祖磨破了嘴皮子,奈何王氏就是不理他。
他把目光投向了定北侯,定北侯一脸的爱莫能助,无他,京城人人都知道他定北侯惧内。
随后他又看向萧煜安,只见萧煜安别过脑袋,仰头看着屋顶。他可是个孝顺的孩子。
最后,吴承祖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侯府。
秦玥这边,虽然被王氏下令扣押,却也只是被带了下去,并未受到为难。
她去了萧莲的屋子,萧莲状态良好,已经睡了过去。
看到王氏进来,秦玥站了起来,“夫人,我想回……”
“怎么,是我侯府的屋子不如你的大牢舒服?还是我侯府的饭菜,不如牢饭香?你且安心住下来,好好照看莲儿,其他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说。”
王氏不等秦玥说完,便不容拒绝的开口说道。
“哦,不是的,夫人,我今天要回秦宅,给我母亲治疗。”秦玥说道。
“那让一会儿让煜儿陪你去吧,说好了叫王姨,怎的还这么生分。”王氏一听,秦玥并不是要回牢里,便爽快的答应了。
说着王氏便让人去通知萧煜安一会儿陪秦玥回秦宅,顺便私底下嘱咐萧煜安,让他一定要把秦玥带回来,别让吴承祖把人劫走。
秦玥与萧煜安乘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