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而已,然后就慢慢习惯了。但是这次又特别紧张,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这个角色的原因吧。”
费奕真握了握他的手,说道:“加油!”
梁清点头,说道:“我会的!”
然后一转身,就向着场内走了过去。
走到李涵旁边的时候,少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低声道:“和重华先生撒完娇了?”
他称呼费奕真为重华先生,反而让梁清稍微意外了一下。毕竟费奕真的年龄比李涵也还小一些,这句先生实在是太过郑重其事了一点。
梁清突然有点明白李涵对他看不顺眼的原因了。
他看了对方一眼,带笑低声回了一句:“你嫉妒吗?连个可以撒娇的人都没有?”
李涵正想反驳,梁清却已经走了上去。
他只好抿着嘴,悻悻作罢。
梁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就做一次深呼吸,就这样,当他最后一步走完,停止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祁珏”。
他的眼神平静而充满神韵,默默低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是关注了全部的注意力。背脊挺拔,脚步坚定。
他想起演技老师对他说的话:仪态是非常重要的,展现一个人的根本方式。它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虽然从来不会特别令人注意到,但是如果没有它,这个角色就会从根本上显现出别扭的地方,观众也许看不出,却能够感受到。
她还说:仪态并不只是礼仪。仪态应该是一个人性格,观念,习惯,思想等等的具体表现。急性的人很少慢悠悠地行走,慢性的人就不爱焦躁地赶路;粗心的人说话很容易脱口而出,心思细腻的人有些话出口之前总会有一个拍子的停顿而这些都是表演的灵魂。
他又想起老师父的话:习武之人,就应该昂首挺胸。这并不是说习武的人就多么坚毅,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的精神气拉到极致。
那就是气势!
当导演宣布开启卡司的时候,梁清就从大殿的门口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昂首挺胸,步伐坚定。
费奕真突然想起了梁清昨晚睡前在房间里半个小时的行走——他那时候还奇怪梁清要散步怎么不出门,现在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是在练习走姿。
梁清走到殿中,停下了脚步,叫道:“师尊。”
老人缓缓回过头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珏儿你也这么大了。”
很快剧组的人都发现了,《新百》的两个小男主较上劲了。所谓的较上劲,就是两人不管是不是在演对手戏,都开始疯狂飚戏。
这头梁清起手一条过,那头李涵就开始疯狂秀演技层次感。他是从小混剧团的科班出身,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过许多表演经验,在这方面梁清是明显的弱势。
但是梁清也有优势。
他运动神经好,能打。
凡是需要身手或者有动作戏的条目,梁清的手脚明显就比李涵灵活,表现出来的效果也更好。他本来表演的就是一身道家功夫的祁珏,《新百》的剧本显然是给了他足够的表现余地,让他的动作戏显得格外流畅,抢眼。
至少在没有加上后期特效的情况下,梁清和李涵在这方面的表现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也因为两人的较劲,整部剧的拍摄进度竟然比预想中快了许多。
费奕真发现梁清是真的很喜欢演戏。他演的祁珏有很多吊威亚的镜头,就算是有保护措施,梁清也经常会有身上一处青一处紫的时候。费奕真给他擦药的时候都觉得不忍目卒,但是他却从来不喊疼,还安抚费奕真说道:“我没事,这点疼比蚂蚁咬了一口严重不了多少。”
不像之前那样是咬着牙死倔,梁清已经真的可以笑着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
费奕真觉得好像从开始演戏开始,梁清就已经长大了许多。
接下来拍了梁清山野间挪移腾跃,凛然出山的镜头,也拍了李涵夜别师长,提起旅行包坐上火车的情景。
祁珏对于城市和拥挤人群的不习惯,背着的长剑差点被警察拿走,最后只能买了个琴盒装进去;李涵坐上火车,却遇见车上的小女孩哭闹不休,最后索性抱着她柔声给她唱了支古曲小调,还差点被女孩子的母亲认为是拐子,被人羞辱。
两个男孩对于两位男主的演绎,都可以称得上超出其年龄的精湛。看着这两人的表演,剧组的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儒道两家的少年出世时的艰难,和他们身上的熠熠风姿。
李编某个晚上颇有感慨地对费奕真说道:“你真是好运气。”
费奕真莫名。
李编说道:“对于一部剧来说,能遇到正好合适的好演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儿童演员,通常会受制于年龄和阅历,要他们入境需要各种契机。但是李涵和梁清这两个人他们若是在这一行做下去,只要稍微顾全一下人情交际,就一定会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