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多,只可惜他看似要写九黎一族,实则大片章节赞美太元圣母和元始天王,不知是哪个小仙想要讨好这三界的当权者。”
又看几页,他轻蔑的笑了一声。
龙吉见他看的正是祖母祖父大婚那页,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这写书的,他既想拍少昊的马屁,却又怕我记恨他,因而既不敢写被尊称为元始天王,流淌着两族神明血脉的少昊,被我打的节节败退,只含糊其词的说他同我大战。又不敢写狠话贬低我,却在字里行间暗讽我的自私,称赞少昊的大度。”姜央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少昊斗不过我,是不愿意吗?真是可笑。”
龙吉听到有人如此说自己祖父,有些不悦,说道:“祖父那日败给你,是因有伤在身,他平定天下战乱,旧伤频发。后为管理三界费心费力,未等到孩儿长大便陨落了。祖母说,祖父是坦荡之人,从未向我们隐瞒过那日战败之事。”
“倒是忘了,你是他的孙儿。”姜央收起嘲讽的笑意,将手内书一丢,说道:“你对九黎一族有何好奇,问我便可,无需瞧这些夹杂了强烈个人观点的闲书。”
“你是因不满祖父将神农一脉视作伏羲一族正统,才沦落下界,成为魔王的吗?”龙吉趁机发问。
姜央似是在回忆,说道:“天下平稳后,我曾去崇阳,试图解开先辈设下的结界,只可惜,我未能留在那里钻研破解之法。”
龙吉心想,他果真如书中所写一样,不满祖父将神农一脉推为伏羲正统。见姜央神情悲伤,劝道:“破解不了也无妨,虽神农一脉成了伏羲血脉正统,可到底是你们九黎一族得到了圣地,并且,我曾听祖母讲过,那时为修补天地,灵气旺盛的神明出生之地都被拿去补天填海,不复存在了。崇阳能留在世间,也是因祸得福吧。”
“确实是因祸得福了。”姜央瞧着龙吉,说道。
龙吉瞧自己的劝解有效,说道:“莫纠结过往对错,把握当下才是正解。”
二人对视,姜央展颜一笑,说道:“往日,我曾怨天道待我不公。现下我才明了,何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那时是乱世,征战都是常事。现下已太平万年,诸神已不再似从前那般重视血脉族落,崇阳的结界解与不解,都随你心意。”龙吉以为姜央还在聊崇阳。
透过窗子,看到远处有仙子正施法,给亭台楼阁挂上喜庆的幔布灯笼,姜央问:“这是作何?”
“姨母说,卷帘已经给琉璃盏施法,使它承载凡人魂魄时,不再会伤到魂魄。难得婵儿遇到心爱之人,祖母说要办场婚礼庆贺,姨母也很开心。只是哥哥和母后不大开心。”龙吉回答。
“杨戬和王母为何不悦?”姜央问道。
“哥哥大约是不舍得,我前天还劝了他,婵儿成婚了也还是住在斗牛宫内,而且,不过凡人魂魄,即便他以琉璃盏为身,再勤加修炼,也修不出多少法力,要是他敢欺负婵儿,不用我们动手,哮天犬就能打他一顿。”龙吉快言快语,接着说道:“我母后为什么不高兴,那就不知道了,姨母说,是母后看婵儿如此,担忧我未来也会遇到心动之人,才不高兴的。但我觉得不是,昨日我去寻母后,见到母后独自一人,拿着云华姨母的帕子,似乎是说她对不起云华姨母,如今婵儿这般,她不知该如何好。”
“可惜了,纵有经世之才,却为儿女琐事所愁。”姜央感叹。
“我母后么?”龙吉有些惊讶,她知母后不仅将天宫管理的很好,还有很多女仙女神甘愿听命,却觉得,三界大事大多父王在做主,母后虽有管理之能,却不至于用经世之才。
姜央见龙吉惊讶,说道:“你或许不知,三界太平之后还有一场动荡,是由羲和一族的神明血脉忽然陨落引起。三足金乌视帝俊羲和为父母,只愿臣服于他们的血脉,而帝俊一族的神脉已在战乱时期亡故,为保凡人安居,十只金乌被羲和一族看管,每日只许一只前往凡间。羲和一族神脉陨落后,金乌冲破族人的束缚,一起飞往凡间。”
“我知道,是上古十神刑天遗留在凡间的血脉,射杀了其中九只金乌。”龙吉不懂这与母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