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老鼠,蝙蝠也钻出了窗棂;山风把没有撕净的窗户纸吹得,像琴儿一样,发出微微声响。
友乾把马灯放在马凳上,伸手就摸向清婉的肚子。
“你又想干嘛?”清婉赶紧躲闪。
友乾却道:“这不,和从前一样苗条么,哪有身孕的迹象?”
“你的意思,我是在讹你?”清婉生气地背过身去。
友乾从后面抱住了她,“让我好好摸摸!”说着,手又向她的腹下伸去,并留驻在那儿……
清婉烦气道:“你快干点儿正事吧!”
“这就是正事。”友乾道,“这种堕胎方法,需要有个前奏,若是直接就来,岂不恐怖!”
友乾感到,在他的抚摩下,清婉不安地扭动起来,一阵儿紧似一阵儿地喘息……
此时,身边的一匹马叫了起来,撒欢地撂起蹶子……那马安静下来的时候,又把鼻子朝清婉的身边嗅了嗅,闻一些异味后,再耸动着鼻孔仰起头,从鼻子里流出一些涎涎儿。
友乾把马灯放在了地上,把马凳搬了过来……
【三】《江南春.春寂寂》郑允端\冯煦.词 李伟菘.曲
香山的黎明,格外地黑,也格外地冷。
山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凄凄凉凉的怪可怕。几许飕飕的的风儿,从窗棂吹了进来,毫不留情地打在清婉的身上。她浑身直直地打了个哆嗦,顷刻间清醒了许多,只感觉自己的腹下突然旋起一股风暴,席卷了四肢,席卷了胸脯,席卷了天灵盖顶,一阵阵灼伤地疼痛,几乎焚毁了整个的她……
[歌曲]“风乍起,月初阴。树头梧叶响,阶下草虫吟。何处高楼吹短笛,谁家急杵捣清砧。”
友乾看到清婉极其痛苦的模样,便问一句,“你,疼吗?”
“我……”清婉泪眼婆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哽咽着说,“流出来了。”
[歌曲]“春寂寂,思厌厌。薄寒人中酒,微雨燕归帘。庭阴竟日东风峭,吹满樱桃花一匳。”
看着清婉体下流出来的混有他物的血液,友乾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总算堕下来了……”
喘息了一会儿,友乾随手搀扶起疼得半弓着身子的于清婉。
她有气无力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友乾也牵出自家的马儿,套好了车,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进了车厢。
感觉马走得太快,怕颠疼了清婉。于是,友乾便跳下马车,用力扯着马缰绳,用身体缀着马车,不让车走的太快了,使其慢悠悠地下山。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起来方便的松老三,看得个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