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刚刚西斜,青羊山上的栈道上走着一群长相怪异的青年,大部分留着光头。
“云丰死的有些蹊跷,你们觉得他真的死于精神污染吗?”
领队的青年摸着下巴嘟囔道。
“不然呢?云坤师兄,你有什么发现。”
“云丰死的太恶心了,直接被污染成了一摊肉团。”
“我觉得也有蹊跷,我见过老多污染值过剩的人,就属云丰最恶心。”
“”
领头的和尚叫云坤,属于是伐木僧中来的最早的一批人。
云坤摇了摇头,“你们记得在栈道上见的那个人不?他是不是与云丰搭话来的?”
和尚们面面相觑,有些摇头,有些点头,其实他们那时都没有注意。
“我愁的是怎么和大师兄交代,带出去这些人,回来少一个。
怕是要罚我一只青冥虫了。”
云坤眼神狠毒,为了不被惩罚,说不得要把云丰的死按在那个不知名小子身上。
估摸着那小子只是寻常香客,大师兄想要调查也无从下手。
想到了大师兄贪婪,其他和尚打了个寒颤,那是周扒皮一般的存在。
“我估摸着就是那小子使了什么手段。”一名叫云飞的和尚连忙帮腔道。
“怪不得,我看那小子就不顺眼。”
“啧啧可怜的云丰,一不小心就被暗算了。”
“”
能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
实诚的老实人,早早就进了后山的邪祟洞。
留下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坏的流脓的一类。
云坤赞赏的看了眼云飞,阴险的笑了笑。
等这些人禀报大师兄后,云坤果然躲过了一劫。
一下午的时间,张阳控制着渡鸦把青羊寺仔细的观察了遍。
他发现只要不是去后山,那没有那种让他心悸的感觉。
甚至去大殿的房梁上寻摸了一圈,都没有感受到什么,看来后山那一片应该算是被青明设置了什么符文阵法。
说起来青羊寺不小,占地约有30余亩,五脏俱全。
山门、大雄宝殿、法堂、毗卢殿、藏经楼、方丈室;后院还有塔林与碑林。
但人数嘛,着实有点少,除去那些下山的伐木僧也就不到一百人的样子。
“嗯?”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张阳控制渡鸦落在门外的树上,睁开眼睛。
刚进门的云飞看到屋里有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其实别人都是两人间,自己因为巴结云坤巴结的紧,才好不容易弄到了一间房单独住。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这?”
因为光线的原因,他没看清张阳的样子。
“师兄,你回来了?我叫张阳,是刚刚未入门的青羊寺弟子。”
张阳站起来笑着打着招呼。
“张阳?你是”
离近了一看,云飞脸色陡然一变,才发现这是早上在栈道遇到的那人。
“咦?师兄认识我?”看到云飞脸上的表情,张阳开口问道。
云飞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觉得师弟有些眼熟罢了。”
他朝前走去,故意碰了张阳一下,手掌中的肉口内爬出一只黑褐色的虫子,朝着张阳飞去。
张阳额间的血瞳猛然挤出,紧紧盯住小虫,黑褐色的小虫直接汽化。
好家伙,不愧是藏污纳垢之地,仅仅是占了他的房间,竟然就对自己下毒手。
这个黑褐色的小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阳勾着嘴角,直接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抓住了云飞的脖颈。
“师兄何故如此?莫非是嫌自己命长了需要师弟帮您减减寿?”
云飞猛然间看到张阳头上的血瞳,心里一沉,大量的黑褐色小虫夹杂着几只青色的虫子,从手掌的肉口中涌出。
但张阳自然不会给他施展邪术的机会,“咦?师兄,你看。你手臂上长了一只眼睛。”
云飞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臂,只见一只邪异的血瞳挤出皮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他猛然想到早上云丰的死状,“真的是你!”
张阳笑了笑松开了他的脖子,面对成群的黑褐色小虫毫不惧色。
短短的几秒内,云飞觉自己身上也有点异样,慌忙拉开僧袍衣襟,只见前胸密密麻麻长满了血瞳,着实骇人。
“饶命,这位师弟呸,师兄!我有眼不识泰山!”
云飞没有犹豫直接挥手收起虫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清楚蚀骨虫没有进化成青冥虫,对付这种觉醒者压根派不上用场。
“呵呵地上凉,师兄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