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桑行在来之前就编纂好的,她本没有想过会弄出这么一个习婉柔来,可是慕千晓这样一番纠缠,她就被迫着只能捏造出这么一个身份。
这个身份一出来,慕千晓对桑婉婷的执念那么深,定然会刨根问底,她就需要有一套好的说辞,来处理一下桑行和晋柔这两个身份之间的关系。
毕竟之前慕千晓好像就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桑行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这个身份就编纂的和晋柔尽一些,这样可信度高,也能打消慕千晓对桑行这个身份的疑虑。
这样一解释,关于之前桑行为何会对桑婉婷,对晋家的事情那样上心,知晓的那般透彻,似乎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了。
慕千晓没有说话,平静的听桑行继续说下去。
“所以后来晋家灭亡之后,桑行为了帮我报仇,也为了保护我,就混进了御都府,而我则在桑行的保护之下生存在暗处。”
“嗯,”慕千晓终于点了点头,接过桑行的话,“那你知道你的母亲习悦颜就是桑婉婷吗?”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桑婉婷在嫁给晋承之前,做过什么?”慕千晓单刀直入,揭起那段过往。
桑行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是这件事情她若说不知道未免太过虚假,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知道自己的母亲十多年使用的一直是化名,肯定会有所好奇,而且以前也以桑行的身份和慕千晓接触过这件事情。
前面她既然已经说了和
桑行之间没有秘密,所以,心一横,她此刻的回答只能是知道。
桑行的话音落,慕千晓清冽的眸中忽然涌上一抹嗜杀的怨气,他大手一抄,一把攥住桑行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拖离座位,扯到自己眼前。
桑行骤不及防,就被他死死地禁锢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另一只大手牢牢的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桑行两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指,可慕千晓看上去纤瘦修长的手指此刻就像铁钳一般,刚劲有力,桑行使出了的劲儿,死活就是掰不动。
两腿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脑袋被迫昂着,桑行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坐在坐垫上的慕千晓。
“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桑婉婷是怎么对待我哥哥的?哼,你刚刚所受的屈辱,连我哥哥的一半都不到。”慕千晓薄凉的唇瓣一张一合,呼出的气息拍打在桑行的脸颊上,似乎都晕染上了仇恨的味道。
“你放心吧,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本公子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是本公子会把你和桑婉婷加注在我们兄弟身上的痛苦,一笔一笔,都讨回来。”
慕千晓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残忍而狰狞,白皙的额角跳动着暴怒的青筋,下一瞬,他一把将桑行贯倒在地,松了手,神色犹如一个冰冷的冥神。
“本公子从来不怕什么,也不在乎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玉石俱焚,所以你和桑行的把戏对于本公子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你既然跑
到了本公子的手里,这辈子,就不要妄想逃脱了。”
不是吧,这个该死的,桑行惶恐的看着,她就猜测慕千晓没安什么好心,换她过来,还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啊!
怎么办?一来就走不掉了,要知道刚才慕千晓不理她的时候,她拔腿跑了就对了,也不知道这个慕千晓会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
等司徒毅来找,也只能等到晚上,可是谁知道晚上之前会发生什么。
对了,他们现在不是要去宫里参加送冬节吗?一会儿到了宫里见机行事,说不定还可以提前溜掉。
“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事,告诉你,不要想着开溜,你可以跑,但是桑行和司徒毅一个也跑不掉。本公子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但是想搞垮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太后恨桑行,皇上恨司徒毅,本公子都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让你们满盘皆输,重蹈晋家的覆辙。”
“你这个疯子,恶魔。”桑行气结,这个男人竟然威胁她,单是用她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扯上司徒毅,不过气归气,想想现实,也的确是像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
天呐,苍天无眼,让她想逃都不敢逃,她该怎么办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桑行气短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报复而不择手段,好像已经失去理智的人。
“别急,你会知道的。”慕千晓拍了一下桑行的脑袋,眼底划过一丝阴笑。
送冬节是在皇宫西南角
的冬泰湖上举行的,冬泰湖虽然只是位于皇宫的一角,但是面积却很大,水面壮阔,风景宜人。
夏日,这里也是宫里主子们乘凉消暑的好去处,常常都能见到有公主或者妃嫔约了,来这里泛舟。
冬天,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场地开阔,又蔚为壮观,便给送冬节的活动准备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好地方。
因为帝王和太后格外重视,又有乾国太子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