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愁肠百结,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桑行就忍不住了,既然他不知道从何解释,就让她来问好了。
显然,这样的方式,司徒毅也不排斥,扣在桑行后脑上的大手微微下滑,拦住她的后背,清越的声音拢上一抹晦暗。
“是因为一块手帕。”
“手帕?”桑行的心里忽然翻腾上来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什么手帕?”她急急地问。
“那还记得除夕那次叶蓁落水吗?那天,我看到了叶蓁手里拿的帕子,正是当年救我的那个女孩曾经为我擦拭伤口的帕子。”
“不,不
是,”桑行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笃定,“那两个不是同一块。”
“什么意思?”司徒毅微拧了眉心,疑惑不解。
“你见到的两块帕子虽然图案一样,但是方向不一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桑行胸有成竹的说着,一伸手,从里衣的袖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来。
桑行将帕子抖开,司徒毅便看到雪白的帕子上,一只发绣的青莲色蝴蝶,衔着鲜红的樱桃,飞舞在帕子的右下角。
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绣着一首小诗: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这……”司徒毅稍稍有些缓不过神来,但只是一瞬间的愣怔,聪敏如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两个帕子是一对的。”
“是!”桑行重重的点点头,一脸凝重,“这是我母亲与慕千晓当年的定情信物,他们分别之后,这两块帕子就一直在我母亲手中。”
“我母亲日常携带着一块,就是之前你在叶蓁那里见到的那一块,从我母亲失踪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叶蓁的手上,我也不清楚。”
“而这一块,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在我的手上。”桑行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抬眼看着他,“当初覆在你的腿上,为你擦拭伤口的,就是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