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必定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救桑行,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必定想不到救人的会是我,反而猜测司徒毅的可能性比较大。慕千晓已经将桑行劫走,所以现在无论是司徒毅还是司徒羽,都会觉得桑行是在对方手里,这是个逼司徒毅动手的好机会。”
“我们现在只需要去找太后,让太后把我们送出宫,然后找慕千晓取了桑行的项上人头,送到信王府,我就不信,司徒毅还不反!”
女人的声音特别冷,也特别的狠,说最
后一句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桑行听地有点迷糊,却也心头一惊,这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竟然想要利用她,挑起司徒毅和司徒羽之间的战争,让司徒毅造反。而且听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她应该是和慕千晓及太后特别熟悉的。
那,她是太后的人吗?不然又怎么会想着去找太后帮忙?
震惊的同时,桑行亦是满腹的疑惑,牵着司徒毅的手,她凝神听外面的两个人继续说下去,可是在触及司徒毅手指的一瞬间,却发现司徒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冷冷冰冰。
“主子,”银蛮一震,睁大了眼睛喊面前的女人,没想到女人的行动会这么快,“主子到现在都不准备告诉他吗?”
女人本来都准备拾步离开了,听到银蛮忽地这样问,她又顿住步子,回头,看着银蛮,沉思了一会儿,她才凉凉道:“事情成功之前,不需要告诉他。”
“可是主子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他来说有多残忍?甚至他还因为当年的蛊以及认为主子已经惨死的事情,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人皱了皱眉,以一种不客气的语气毫不留情的将银蛮的话打断。
银蛮眼波轻轻一动,“奴婢只想说,奴婢是主子的下人,尚且会觉得心痛,主子作为他的母亲,难道就不会觉得心痛吗?”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糙心,你只需要做好我给你吩咐的事情就行了。”女人冷冷地说道。
“可是他已经病了,”似是早就习惯了女人说话的语调,银蛮也不畏惧,依然挺直了腰杆道,“就是因为主子当年下的蛊,每隔三个月,他都会昏死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昏过去的时间长,每次昏死,他都像是死人一样,身体冰冰冷冷,没有任何感知
,若是有一天他一睡不起怎么办?”
“怎么办?”女人轻嗤,“收起你这种井底之蛙的想法吧,我之所以这么做,也都是为他好,若不是当年下蛊,他现在会有天下无敌的武功?会有和司徒羽以及慕千晓抗衡的资本?小小的一些痛苦算得了什么,没有与苦难斗争的决心,他拿什么成为睥睨天下的王者?”
“可是这些都是主子想要的,奴婢冒昧的说一句,主子做了这么多,可曾有一次问过他的意见?就算得到了这天下,却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甚至是以他的性命作为本钱,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银蛮蹙着眉心,她感觉自己虽然是跟了这个女人很多年,却从来都无法理解女人的所作所为,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母亲,像这个女人那么狠。
“人生活着,本身就是一场大的赌局,若是脸连推出本钱的觉悟都没有,又怎么能够成为人生赢家?”对于银蛮的话,女人很是不以为然。
“可是,就算主子想要去赌,也没有必要这样逼他吧?他从小受人欺凌,感受不到这世间的温暖,主子几乎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惨死在乾国冷宫,这给他的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主子离开以后,他虽然一直顽强的活着,可他的精神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开始幻想出一个刀枪不入的自己,去保护主子,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他甚至还用主子的名字佟雨作为自己的名字,而他自己却又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甚至还因为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吃醋,和桑行闹别扭。他的精神和身体都病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承受不住的,主子要杀了桑行,难道就真的不怕他知道了会……”
“够了!”银蛮还在激动愤慨的说着,却被女人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