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身,司徒羽怎么折腾也要不了他的命,也忌惮着太后的权势,不会乱动他,可是佟雨和银蛮?
银蛮曾是司徒羽的心上人,司徒羽再怎么狠,也应该不会杀掉她吧,可是佟雨呢?司徒羽会把她怎么样?
桑行胳膊搭在桶沿儿上,就这么胡乱的想着,微微抬着脑袋,脑子乱糟糟,又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了过去。
直到传来一阵“笃笃笃”地敲门声,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谁?”这才惊觉,浴桶里的水竟然已
经凉了。
娘耶,要是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她非得着凉发烧不可。慌忙从水中站起来,她吸了一口寒气儿,拿了搭在屏风上的浴巾,将自己裹住。
门外再次传来沉闷有节律的敲门声,却没有人应答。
桑行拢了拢眉,又问了一遍:“司徒毅,是你吗?”
晚上的时候,司徒毅说他们匆忙撤退,信王府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今晚就暂时将她安置在这里,他就不留下陪她了。
桑行想着她自己内力没有恢复,就算和司徒毅一起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让他分心,也就没有追着要去。
知晓如此,桑行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敲门的人会是司徒毅的可能。
而除了司徒毅之外,这山中的便都是下人,三更半夜的没事肯定不会敲她的门,而且她都开口发问了,对方竟然不回答,下人也不会如此,那敲门的又是谁呢 ?
抱着十万分的小心,桑行随便抓了一件衣袍拢在身上,走到门后,却并没有直接将门打开,而是将脸贴了上去,透过门缝,查看门外的动静。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当那一身白衣如雪入眼,桑行眉心一跳,霍然站直了身板,爽利的一拉门栓,将门打开,两手撑着门扇,一脸不爽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干什么装聋作哑的,问你都不回答。”
手中拧着一个包裹的司徒毅一愣,面色淡淡,目光盘旋,将桑行从头到脚大量了一边,薄唇轻启,“所以,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我要睡了。”桑行没好气地说着,作势就要将门给阖上。
司徒毅唇角一牵,大手扬起,桑行还以为他是要推门阻止自己将门关上,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可下一瞬,她的鼻尖重重地一痛,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哎呦”一声,桑行抬手护痛,司徒毅趁势快速的闪身进来,并反手一合,将门关上,插好了门栓。
“呼……”桑行揉着红红地鼻尖,呵了口气,皱眉看着司徒毅:“下手这么狠,你想谋杀亲妻吗?”
“谋杀亲妻?”司徒毅轻挑了眉尖,脚步不停,走到桌边,将手中的包袱放下,回头凝着她,黑如濯石的眸子,映着跳跃的烛火,潋滟生姿。
“哼,女的是谋杀亲夫,男的可不就是谋杀亲妻吗?”桑行捡脚走过去。
司徒毅唇角抽了抽,再次看向她的这身打扮。
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她的心口处围着一条浴巾,也不知道里面穿没穿,反正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浴巾的外面随随便便地拢了一件外袍,衣带都没有系,就随随便便地一搭,腰间拢着一条腰带,系的松松垮垮,好像扯一下就会掉,脚上也没穿袜子,光着脚拖着一双鞋,都没来得及拔上。
而随着她的走动,他还能看得到她衣袍下若隐若现的一双光腿……
“我不在,你倒是耍的挺开。”司徒毅缓缓收回目光,唇角微勾。
早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如今又听到他这样说,桑行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搭,有外袍裹着呢,什么都看不见呀,除了鞋子没提,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那个耍的很开是什么意思,搞得她好像很不正经一样。
“我是刚刚洗过澡好吗?还不是急着给你开门。”桑行小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被男人捕捉的清清楚楚。
眸光深深地扫了她一眼,这次司徒毅没说话,忽地一低头,大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桑行刚开始还没注意,可是当看到他撇了腰带,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她不由得一震,有点慌,蹙眉:“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