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边,将他进门时提进来的那个包袱打开,桑行用手肘撑着半坐起来,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包袱里装着一个锦盒。
司徒毅将锦盒取出,放在桌上,又动手将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件,便朝桑行走过来。
直到司徒毅将掌心打开,掌心的物件展露在她面前,桑行的眼睛一直保持着一眨不眨。
只见,在司徒毅宽厚的掌心,一个制作精细的白玉雕琢而成的宝葫芦安安静静地躺着。
桑行眼波一动,刚想将那葫芦挑起来看,司徒毅却是蓦地掌心一合。
桑行一愕,抬头,凝上他的眼睛。
“我给你戴上。”司徒毅醇郁的声音
流淌在静谧的空气中。
桑行“嗯”了一声,点点头。
那是一枚白玉的吊坠,大约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上面细细地雕琢着一些物事。等到司徒毅为她戴好,桑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和葫芦除了颜色和大小与她送给司徒毅的那枚剑坠不一样之外,其他的竟然一模一样。
“还不错。”司徒毅睨着她打量了一番,吐出这么一句。
“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要送给我东西?”而且还是和她当初送给他的极为相似的东西。自然,后一句桑行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在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礼尚往来。”司徒毅并没有多大情绪的说出这么一句,便再次脱了鞋子,上榻坐在桑行身边。
“哦。”对于这样的回答,桑行明显的有点不是特别满意,她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毕竟今天在马车上,他那个情话说的,可是直击灵魂啊!
“快睡吧!”司徒毅在桑行旁边躺下,不,应该说是特别乖巧,特别温柔的躺下,只是侧着身子,大手落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桑行有些意外,这样就睡了?刚刚不是还非要的吗?可是就算是奇怪,桑行也绝不会再二度挖坑埋自己。
司徒毅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眸中的疑惑,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肆意。
“今日你太累了,好好歇一歇,先欠着。”
天哟,这还能先欠着?伏在司徒毅的肩窝里,桑行撇撇嘴,唇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抬手,亦是紧紧地拥着男人,阖上了眼眸,睡去。
许是真的太累了,且睡的也不算太早,桑行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侧也是空空的,抬手摸了一下,男人躺过的地方冰冰冷冷,应该是早就离去了。
桑
行朦胧的翻了一个身,秀眉轻动,若不是床榻上还能闻到他身上残剩的味道,她还真怀疑他昨夜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洗的澡,更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反应了一会儿,她慢吞吞地坐起来,穿衣,洗漱。
等到桑行完全收拾穿戴好,来到楼下,正好遇到陈旸从外面走进来。
“桑……不,夫人,您醒了,小的这就吩咐人给您把早饭送来。”陈旸本来习惯性的想喊桑都尉的,可是又忽地想起司徒毅的嘱托,遂连忙改了口。
别说陈旸不习惯,就连当事人桑行自己,对于陈旸的这个“夫人”的称呼,乍听之下还是特别的不习惯。
不一会儿,就有婢女将早饭送了过来,桑行坐在餐桌边吃了一些,便令人将饭菜撤了。司徒毅昨日告诉她,他们如今是在一座山中,昨夜来的时候太晚,且又心情复杂,桑行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周围是什么样子。
今日反正也没什么事,桑行索性出了房门,打算在附近溜达一圈。
这个小地方果真是挺不错的,桑行一边看,一边不由得感叹,这栋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隐于山石之中,周遭种满了各色植物,既能美化环境,又起到了很好的装饰隐蔽效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却能凭借着山高地险,居高临下的优势,将山脚下的动静尽收眼底。
而且,在这院子之中,小桥流水,人工花木,石雕假山,富贵人家该有的装饰和景色,这里一点不少,当真是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也不知道,司徒毅当初是如何觅得这样一个所在的。
桑行就这样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大院的门口,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桑行眼波一动,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