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在湖中喝酒的祁宿在砚心走过来的时候,眼角余光就已经瞥见了砚心,虽然不知道砚心来找他做什么,但是一听到护卫说砚心来找他,他的心情就是一阵莫名的爽。
像砚心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想让她主动来找她可是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如了砚心的愿,他就是要好好低整治她一下,折腾她一下。
所以在护卫离开的时候,他也让人故意将船只移走,他知道砚心现在心疾未愈,轻易是不敢动用武功的,他倒要看看,这个不会水又不能用
武功的女人,到底要怎么见到他。
如果砚心开口求他,他肯定会主动过来,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太小,要让砚心开口求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毕竟砚心还是一个很有傲骨的人。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砚心竟然落水了,而且砚心落水之后,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奋不顾身地跳到水里去救砚心。
呵,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啊,这是一刻也离不了男人是吗?不愿意张口求他也就算了,难道等一会儿都等不了吗?
他还能一宿都在亭中喝酒不成?
跳到水里,是湿身秀惑还是想来个鸳鸯共浴?还有两个人衣服都湿透了,那个男人又是抱腰又是搂腿的,呵呵,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盛怒的火焰噌地一下从心底烧了起来,祁宿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朝地上一砸,脚尖一点,飞身纵跃,在水面上不过个起落,就翩然落在了岸上。
救了砚心的男人见砚心昏迷不醒,正紧张地扶着砚心的双肩,喊着:“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砚心的意识混混沌沌,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但眼皮沉重的根本睁不开,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反应。
男子正想着,要不要挤压砚心的心肺,让砚心把呛了的水给吐出来,毕竟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过是无意中看到砚心在河边焦急徘徊,以为砚心是想不开,所以才走过来看看。
哪里会料到他一过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男人犹豫地时候,眼前忽然一道疾风袭来,寒意四散,激地他眼皮忍不住轻颤,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到底怎么回事,心口蓦地一痛,他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砚心,湿透了的身子如同残败的落叶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
“嘭!”一声大响,男人重重
地砸在了地上,胳膊腿儿都砸的生疼。
他捂着自己地心口痛苦地皱了皱眉头,抬眼,就看到波光荡漾的湖水边,一袭月白的男人气场强大,俊颜冰冷,吞吐着寒气睥睨着他。
被祁宿那如刀子一般冷厉的眼眸打量着,男人忍不住眼帘轻颤,身子发抖。
“滚!”祁宿不着一丝温度地冲男人吐出了一个字,就转身去看被抛在身后的砚心,不再理会倒地的男人。
刚才祁宿那一脚踢地男人心口大震,耳边嗡嗡作响,知道自己绝不是祁宿的对手,何况能在皇家驿站住着的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气场强大如斯,必定也是个人物,而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长随,所有的大人物都是他惹不起的。
刚才他也只是看砚心穿着一身婢女服,还以为砚心是哪个主子的婢女,受了气跑出来,哪知道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人,思及此,他那里还敢逗留,抬腿站起来,捂着胸口一溜烟就跑掉了。
湖边的地上,被冷水一激,砚心原来就很是虚弱的身体越发觉得不适,浑身上下好像每一个毛孔里都填满了冰块,心口也堵的厉害。
瑟瑟缩缩地在泥泞地地上扭动着身体,砚心试图给自己寻一些温暖。
祁宿居高临下地冷眼瞥着湖水映衬下的女人,已是仲春时节,砚心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厚,刚才是在水中挣扎,又是被男人连扯带拽的送到岸上,砚心的衣袍早就有两三处开了盘口,露出领口的一片旖旎风光。
而衣衫被湖水打湿以后紧紧地贴着砚心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地曲线,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祁宿薄薄的唇瓣死死地抿着,略略撇了视线,一想到刚才这一幕落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眼中,月光照耀之下祁宿的一张俊脸就越发的黑沉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