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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宿心不远尺天涯三十一(1 / 2)

桃花宴?

祁宿唇角轻勾,闪过一抹轻蔑,她怎么不开一个鸳鸯宴呢?

“皇后都邀请了什么人?”祁宿凝眸。

于恩思索了一下,回道:“听说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会参加,朝中一些大臣也会携子女赴宴皇上应该也会参加,只是不确定贵妃娘娘会不会去。”

“嗯。”祁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拾步继续往前走。

于恩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追上去还是不该追上去。

祁宿端着托盘站在厢房门口,纠结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敢敲门,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砚心。

砚心现在在做什么?

他现在进去合适吗?看到她,他又该怎么和她打招呼,怎么称呼她?叫她砚心?不行,叫她思春,更不行,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叫吧,难不成叫她娘子?他们下午刚刚那啥不是?

可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叫不出口呢?

打完招呼之后他又该说点什么?

难道说关于祁宵的事情吗?现在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他若是问,是不是显得逼得太急,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愿意说。

但若是不提祁宵的事情,他又该跟她说点什么呢?

他们的未来?呃,是不是有点太长远。

哎,对了,可以聊一聊她的身体状况,研究一下怎么给她治病,或者问一问她离开乾国之后的经历?

二十多年来,祁宿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的慌乱,如此的不知所措,感觉自己说个话就像是拆炸药一样,非一般的小心谨慎。

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在厢房门口踱来踱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蓦地一抬头,便看到于恩走了过来。

而于恩看在站在厢房门口,手上还端着托盘的祁宿,不禁一怔,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他们家殿下这是还没

有进去吗?

“殿下,现在要传膳吗?”于恩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祁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试了一下药碗碗壁的温度,先前滚烫的药现在都变成温的了,眼眸中闪过些许窘迫之色,祁宿一面伸手推开厢房的门,一面开口:“传!”

“是!”于恩应道。

祁宿将托盘放在外室的桌上,端着药碗走到内室的门口,静听了一下内室的动静,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不过,他等了一会儿,房中却没有回应他。

“砚心?”他又敲了一下,仍旧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不会是走了吧?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祁宿的咯噔一下,用力的一推门,直接破门而入。

内室的门被打开,祁宿一手端着药,阔步闯入,抬眼就望向内室的窗户,只见窗扇紧闭,依稀是他离开时的样子,走到桌边将药碗方向,他转头就要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眸光轻掠的瞬间,他扫过床榻,不禁顿住了脚步,那个女人竟然在床上?

心头荡涤过些许压抑,他捡脚走过去,果然,在散落了一半的帐幔下,是女人温和恬静的睡颜,竟然睡着了?

“你呀,可吓死我了,”祁宿低低地说着,长指轻轻地挑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睨着她娇俏的小脸,心头痒痒,祁宿微垂了眉目,倾身,在她阖着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扭头看了看已经变得温吞的药汁,他想把砚心叫醒,但看到她那一脸的疲惫,想到她身上的伤痕,他又很是不忍心,今日真的是把她累坏了。

黑眸轻动,祁宿为砚心盖好被子,便站起身,端了药碗,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内室。

砚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厢房里已经掌上灯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上方纹样繁复的罗帐,紧接着鼻腔里就盈上了一股让人禁

不住吞口水的香味。

香味?

砚心有些恍惚了,她这是在做梦吗?还是饿出幻觉了?揉了揉惺忪地眼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边打瞌睡的祁宿。

没错,是祁宿!

他一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一侧脸颊,在烛光的氤氲下,他的侧脸越发显得俊美绝伦,恍如画中之仙。

只是,这样睡就不怕着凉吗?

皱了皱眉,砚心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榻上下来,伸手拿了床榻上的一条软毯,她小心翼翼地朝着祁宿走过去。

倾身,动作轻柔的将软毯盖在祁宿的身上,祁宿没有醒,依旧是沉沉地睡着,砚心眉目动了动,转身,刚要走,却忽然听到背后的男人出声:“砚心!”

砚心一怔,回头,却见男人依旧闭着眼睛。

这是在说梦话?做梦梦到她了吗?心头一动,砚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又回过身去,一瞬不瞬地凝着祁宿。

“砚心。”男人闭着眼睛,唇瓣轻动,果然是在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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