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没有知觉了,更别说还有抬头的力气。
皇后一身华丽凤袍,端坐在审讯桌前,一张保养得当,妆容精致的脸怒气冲冲,拧成一团,在她的旁边,一边坐着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前太子祁宵,一边坐着刑部尚书,也都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砚心。
“你还不招吗?快说,当初是不是你故意陷害霄儿,如今又想来诬陷本宫!”皇后嘶声怒吼着,平日里端庄的脸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你这个贱人,还不快说,让你陷害本王的人是不是祁宿?还是另有他人?”坐在一边
的祁宵也情绪激动的不得了,这个女人看起来明明那么柔弱,天牢的十八种酷刑,在她身上又用了十三种了,却还没从她的嘴里撬出来一个字。
砚心垂着的眼皮无力地动了动,她铆足了的劲儿,微微抬了头,刚一张嘴,一口血沫子就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民女不知道娘娘和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该说的话民女早就说清楚了,当初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误会,王爷做过什么王爷自己不清楚吗?就算王爷不顾及当初的情谊,也不能拿民女的去诬陷当今太子吧,这若是被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呸!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本王什么时候见过你,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情谊!本来本王还看在你是个弱质女流的份上,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现在看来,你是不识好歹!”祁宵咬牙切齿说着,蓦地一挥衣袖,“继续用刑!”
“本王就不信了,你还能是铁打的不成,反正本王有的是时间,就不怕你不招。”
祁宵的话音一落,几个侍卫伙同狱卒当即上前,有人去拿刑具,有人去解砚心的脚镣。
“等一下!”
一直沉默着的刑部尚书终于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站起来。
侍卫们和狱卒们听到刑部尚书的声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刑部尚书,就连低垂着脑袋的砚心都动了动长发掩盖下的眼珠,朝着这边瞥了一眼。
祁宵和皇后双双转眸,不解地看着刑部尚书。
“王大人,有什么问题吗?”皇后的声音冷冷地,透着浓浓地不悦。
刑部尚书眼波动了动,自然听出了皇后的不喜,但是他却不得不将这份不喜忽略,对着皇后和祁宵拱了拱手:“娘娘,王爷,对不住了,不能再对这个丫头用刑
了。”
“为何?”这一次接口的是祁宵。
“王爷,皇上将这丫头关到天牢,点了名的让微臣好好看管,如今皇上的裁决还没有下来,若是这丫头出了什么事情,微臣担待不起,所以,还请王爷和娘娘今日就暂时先回宫休息吧。”
刑部尚书虽然说的有点委婉,但那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也就是说看砚心现在的情况,再打下去肯定就撑不住了,一旦把砚心打死了,皇帝怪罪下来,定然无法直接的皇后和祁宵发难,到时候要倒霉的还是他。
皇后的眼波动了动,未语。
祁宵却不高兴了,“怎么?王大人,此女明明已经犯了死罪,本王现在审问她,那就是在为父皇分忧,你阻止本王审问,居心何在?是打算包庇这个女人吗?还是……”祁宵阴冷的眸子忽地一眯,“王大人本来就是和这个女人一伙儿的?”
刑部尚书一听祁宵的这话说出来,脸色瞬间吓得惨白,“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王……王爷明鉴,下官从不认识此女,又怎么会和她是一伙儿的,下官冤枉。”
祁宵唇角邪肆地一勾,轻嗤一声,转眸看向侍卫和狱卒,“继续行刑!”
“是!”
侍卫们抄了刑具,作势就又要上前行刑。
耳畔传来叮叮当当地刑具锋刃撞击的声音,砚心闭了闭眼睛,虽然脸上装着镇定,但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阵薄颤。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纷杳杳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行礼的声音:“拜见摄政王。”
摄政王?
这三个字清晰的传来,牢房中的人都禁不住地眉心一跳,皇后紧紧地攥住帕子,祁宵也忍不住回头看她的母后,摄政王这两年不是已经不怎么管政事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天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