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绯根本就追不上,脚下踉踉跄跄,只能提了裙裾,一路小跑追着他,也不知道是走的太急,还是柔荑被男人微砺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李子绯心跳荡漾,小脸如醉,明媚的笑靥当真是恍如绽放的迎春花。
“宿哥哥,哎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李子绯脚下一绊,惊叫着喊了祁宿一声。
祁宿一怔,转身回头,李子绯脚下不稳,向前扑栽,祁宿本能的身手扶她,一下子就把她抱了一个满怀。
小脸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李子绯仰望着祁宿,长睫轻颤,一双桃花美眸更是水雾蒙蒙,“宿……宿哥哥。”
“你没事儿吧?”不知为何,女人的下巴在他的胸口一张一合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骤然又浮现过某个女人的脸,心头不由得一阵烦躁,他本能的就想把李子绯推开。
可是,下一瞬,他又对自己特别的无语,当初他一直说那个女人贱,现在看了,他才是真的贱,别人都已经成亲拜堂了,他还在这里痴痴肖想。
他不过是抱了一下李子绯而已,那个女人呢?对着祁君卿投怀送抱,又是亲又是搂,说不定人都已经是祁君卿的了,他还在这里纠结什么?
“我的脚好像崴了,好痛。”李子绯仍旧没有起来,眨巴着一双泪汪汪地大眼睛,无辜地看着祁宿,微带着哭腔。
“让本宫看看。”俊眉微拢,祁宿扶着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稳住,抬眸巡视了一下,见不远处的紫薇树下有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还能走吗?”
“应该可以吧。”李子绯委屈的说着。
“去那边坐下。”祁宿朝着石头的方向指了指。
“嗯。”李子绯点头。
祁宿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慢慢地往紫薇树下走。
可是刚走了一步,李子绯脚下一软,身子一歪,大半个人都倒在了祁宿的身上,“宿哥哥,真的好痛啊!”
祁宿的扶着她,眉心越发的深拧了几分。
思索了片刻,他终究是一弯腰,打横将李子绯抱起,朝着紫薇树下走过去。
洞房。
砚心和祁君卿并排坐在床沿上,任由喜娘们按照规矩他们二人左右晃来晃去的说吉祥话,撒喜糖、红枣什么的,直到最后,喜娘将合卺酒端上来,呈到二人面前。
“请王爷王妃饮下合卺酒,永结同心共白头。”喜娘笑盈盈地说着。
“把东西放下,都退了吧。”祁君卿眸色极淡地瞥了一眼平静的酒面,声音微凉地说道
。
喜娘们一怔,一时间不知道祁君卿这是何意,但俗话说君心难测,祁君卿虽然不是帝君,但却有着如同帝君的威仪,一群人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当即唯唯诺诺地躬身退了下去。
厢房的门掩上,房间里就只剩下祁君卿和砚心两个人。
若是放到昨日,砚心铁定会有些紧张,不过今天,她却好像忽然放松了,也不等祁君卿发话,她皱了皱眉头,就抬手将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扯了下来,又顺手将沉重的珍珠凤冠也给卸了。
祁君卿看了她一眼,唇角挑着一抹微弧:“爱妃如此迫不及待吗?”
祁君卿既然昨日说了不会勉强她,砚心也知道凭他的能耐,她在他的手底下也逃不了,索性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
知道他此刻又在消遣自己,砚心也不以为意,不羞不怒,她手捧着凤冠,站起身,刚想走到桌边将凤冠放下,祁君卿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慢着!”
“怎么了?”砚心垂眸。
祁君卿伸手向下指了指,“你是想拽到本王,还是想摔倒自己,让本王来个英雄救美。”
砚心微怔,垂眸看到两人衣襟上被喜娘系上的同心结,也忍不住笑了,她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弯腰将凤冠先放到床上,她又蹲下,解开了两人的衣襟,这才抱着凤冠走到桌边放下。
“王爷,你说咱们这方法可行吗?”看着桌上摆着的一排排吃食,砚心想到正事,又隐隐的有些担心。
“可行不可行,都得试一试才知道不是?毕竟那只是一个方子,他既然已经拿到手,本王就算想办法再取回来,也是无济于事,谁也不能将人脑子里的记忆剥夺了不是?何况现在也并不清楚到底都有谁看过那方子,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这方子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