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这样不顾她的生死。
“宿哥哥……”李子绯轻摇着头,心中悲伤难过翻涌。
她虽然之前在祁宵找她的时候,和祁宵提过,让祁宵给砚心下,毁了砚心,本来砚心不能嫁给祁宿,嫁给其他的男人,让祁宿死心,也算是她乐见的,可是偏偏砚心嫁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祁君卿,成了祁宿的皇婶。
这样一来,就算是她以后能够嫁给祁宿,砚心还是要骑在她的头上,她自己已经被祁宵给毁了,能不能顺利的嫁给祁宿还不好说,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砚心那么顺利。
她不甘,才会让祁宵下药,可是,皇帝和兰贵妃的事情和她真的没有关
系啊。
“宿儿,宿儿。”
李子绯刚想张口,再为自己辩驳几句,殿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利叫声。
兰贵妃!
“参见贵妃娘娘!”守门的太监一愣,慌忙给兰贵妃行礼。
可兰贵妃根本就不管他们,直接越过门槛冲了进来,她头发散乱,外袍也没有穿好,腰带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脚上也没穿鞋子,两只白色的袜子因为在地上奔跑的缘故,沾满了泥巴。
“母妃,你怎么过来了。”祁宿见状,连忙迎上去了。
这个时候,几个在后面追的小太监和太医也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贵妃娘娘,太子殿下。”
几人接连冲了进来,一看殿中的情况,慌忙下跪,一个小太监张口解释:“殿下恕罪,娘娘怎么也不愿意待在吟梅宫,非要到承安殿来,奴才等都阻止不了。”
“好了,下去吧。”
祁宿拧着一张俊脸,上前扶住兰贵妃,早有承安殿里的太监从偏殿抬了一张软塌过来。
“母妃,你先坐,怎么不好好地在吟梅宫待着?”祁宿扶着兰贵妃在软塌上坐下,又拿起一张软毯披在了兰贵妃的肩上。
兰贵妃激动的抓着祁宿的手,虽然喘着粗气,满头是汗,但是身子却在抖,吐出的声音也在抖:“宿儿,你快救救我,这群庸医,他们根本什么都不会,母妃好难受,你陪在母妃身边好不好,宿儿,你救救母妃。”
“宿哥哥,如果我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能不能放了我?”兰贵妃正泣不成声,痛苦地央求着祁宿,李子绯的眸光忽地一亮,张口喊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祁宿怔了一下,回过头,他有些意外,意外这个时候李子绯竟然会跟他谈条件,也意外李子绯会知道些什么。
“就是关于祁宵和砚心的事情?”见祁宿似乎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李子绯干脆直接挑明了。
祁宵
和砚心?
祁宿的眸光一动,本能地转眸朝砚心看过去,只见旁边一直低垂着眉眼看手中药方的砚心身子似乎是颤了一下。
李子绯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祁宿眸光动了动,他虽然当年就知道了祁宵是李子绯引到吟梅宫去的,而且李子绯和祁宵关系匪浅,但是李子绯和砚心应该不认识,把祁宵引到吟梅宫,灌醉去坑砚心,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当然,当年他就怀疑过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他的母妃和李子绯联手,把祁宵引过去坑了砚心,毕竟兰贵妃不喜欢砚心,他一早就是知道的,这也是当年他迟迟不敢向他的父皇公开砚心的原因。
他的父皇宠爱他的母妃,只要他的母妃不同意,他的父皇八成也不会支持他和砚心,这才会一拖再拖。
只是,这个想法当年就被他自己给推翻了,因为当时他问砚心的时候,砚心就一口否认了认识李子绯的事情,并且说和祁宵尚床完全就是她自己自愿的,是她看到祁宵去了吟梅宫,有意勾搭。
他当时听了砚心的话就给气炸了,这件事在他心里既成了刺,也成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李子绯竟然会知道?难道她当年真的是和砚心商量好的?
恐李子绯说话有诈,祁宿也没有满口应承,而是望着她道:“你先说,本宫看一看你所说的话有没有留你一命的价值。”
李子绯咬了一下下唇,看了一眼坐在软塌上瑟瑟发抖的兰贵妃,“好!”
“李子绯!”
李子绯的话还没说出来,祁宿身后的兰贵妃蓦地嘶吼了一声,愤怒的看着李子绯,显然是想阻止什么。
祁宿的眉心一跳,回头,就看到兰贵妃一脸的惊恐慌张,感觉到祁宿看她,她也抬眸看向祁宿,拼命摇头,嗓子沙哑破碎:“宿儿,你不要听她胡说,她都是瞎编的,她就是贪生怕死,宿儿,你不能听,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