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姐姐,你口中的郡主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可能会保得住你呢?”左州月冷笑一声。
“不!”贺绮罗眼中满是绝望。
“不过……你还有一个机会。”左州月站起身,示意寒梦松开贺绮罗。
贺绮罗瘫坐在地,她抬头看着左州月,眼中带着一丝希翼:“什么、什么机会?”
“我也不希望有一个身份这样高贵的女子入府,与我平起平坐,抢夺权利,”左州月说道,“而你,也不希望用自己的死亡为她腾出位置。”
“你、你的意思是”贺绮罗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们可以合作,”左州月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让贺绮罗心惊胆战,“这样,你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想让她死?!”贺绮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左州月。
左州月看见她的反应,愣了一下:“当然不是。贺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只需要让她没办法以侧妃的身份进府就可以了。”
贺绮罗松了一口气,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寒梦说道:“……不过,让她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左州月盯着寒梦:“不许胡说。”
“主子,你别紧张,”寒梦轻笑一声,“江心言消失了,您会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贺侧妃也不会因此而死。这实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行。”左州月拒绝。
“那贺侧妃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寒梦蹲下身子,看着贺绮罗的眼睛,“是选择让她进门,然后你消失;还是选择让她消失,你继续当你的侧妃?”
“我……”贺绮罗犹豫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寒梦,不许说话。另外,贺姐姐,你慢慢考虑吧,”左州月站起身,“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贺绮罗瘫坐在地,脸上毫无血色。
左州月说道:“王爷让我去江府提亲,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上你一起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左州月就带着寒梦离开了。
贺绮罗一个人坐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目光渐渐阴狠。
……
……
……
“主子,你为什么要带上贺侧妃?”回去的路上,苏苏忍不住问道,“万一她到时候反水怎么办?”
“她不敢,”左州月淡淡地说道,“她惜命得紧。”
一旁的寒梦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主子,恕奴婢直言,杀了江心言,才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最好办法。”
“我没那么恶毒。况且,江心言也是受害者,我于情于理,都不该对她下此毒手。”左州月道。
寒梦知道左州月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待人也是极为温和,可惜缺少些必要的狠心。她无奈只能低头认错:“是奴婢逾越了。”
左州月看着寒梦,语气严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且不可轻举妄动。”
“是,主子。”寒梦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不能违背左州月的命令。
左州月抬头望向天空,夜色渐深,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此次前去江府提亲,虽然有贺绮罗冲在前面当靶子,但她恐怕也要受到些波及,依然不会太过轻松。
另外……
江心言,究竟该如何处理呢?
左州月心想,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听从寒梦的建议,可是,她真的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寒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脚步顿了顿,随后几个转身,消失在了王府。
……
……
……
第二日
贺绮罗最终还是妥协,与左州月一同去江府提亲了。
碰面时,她还有些犹疑:“我昨晚想了想,不如,我们还是将江心言杀了吧?”
左州月睨了她一眼,贺绮罗顿时噤声。
……
……
……
江府
左州月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备下的彩礼十分丰厚,给足了江心言排面。
然而,她们还是吃了闭门羹。
江夫人面色不善地请她们离开,言语间很是愤慨。
“你们当我江府是什么地方?!两个妾,也敢来提亲?!简直是荒唐!若非看在贺府的面子上,我定叫人将你们打出去了!”
左州月面色不改,甚至还微笑着行了一礼。暗中推了贺绮罗一把。
“江夫人莫恼,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我们王爷对江姑娘确是一片真心,还望夫人成全。”贺绮罗硬着头皮开口。
江夫人怒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若真有心,便叫你家王爷来提亲,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