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左州月将今日江心言来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总感觉,她有什么阴谋。”
“也许,她只是想开了。”颜银瑶心思显然没有在话题上。
左州月白了她一眼:“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很认真。”
颜银瑶这才正色道:“她若真的想开,又怎会甘愿入府为妾?”
左州月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一向心高气傲,断不会为人妾室的。”
“那她此举,究竟有何意图?”颜银瑶眉头紧锁,显然也想不明白。
“不管她有何意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小心一些便是。”颜银瑶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愿深究。
左州月点了点头:“所以,我决定顺了她的意思,将她留在身边。”
“不可!”颜银瑶想也不想便出言反对,“此人心思深沉,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
“你放心,我有分寸。”左州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若不应了她,又怎会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颜银瑶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能无奈叹气。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左州月见她担忧,又出声安慰道。
颜银瑶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不说她了,”左州月拉过她的手,“小橘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大夫说只要再养上半个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说起小橘,颜银瑶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那就好。”左州月点了点头。
颜银瑶应了下来,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各自回屋歇息。
……
……
……
五皇子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皇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祥和之中。
五皇子府内,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齐聚一堂共庆。
在这喧嚣的场合,卢花夜是毫无疑问的人群中心。
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
面容俊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羁的气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束缚他。
他喜欢这种场合,并且游刃有余。
他与人海融为一体,看着场上的人们,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虚伪、他们的算计,他都看在眼里,却从不表露出来。
喧闹之中,寒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边缘。
她先看了一眼被围在中央的卢花夜,随后又看向不远处,她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紧接着,人群中的卢花夜佯装醉酒,
踉跄着拨开人群,朝外走去。
成功脱身后,卢花夜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跟了上去。
七弯八拐后,他跟着寒梦进入一间无人的房子。
眼见没了旁人,卢花夜也不再伪装,站直身子:“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
寒梦转过身,看向卢花夜,她动了动嘴唇,将江心言的变化告诉了他。
“什么?”
寒梦垂下眼:“她如今异动频繁,恐怕,不能按照原计划为我们所用了。”
“不能就算了吧。”卢花夜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还带着几分酒后的绯红。
他生的极为好看,因着饮酒的缘由,皮肤透着玉一般的莹润光泽,唇红齿白,眼波潋滟。
明明已经将近弱冠的年纪,瞧上去竟比左州月还要来的稚嫩。
寒梦低着头道:“主子,那属下需要做些什么?”
卢花夜闻言一笑,眸光潋滟,道:“什么都不用做,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棋子罢了。左州月自己能应付。”
先前,左州月确实是猜错了。
江心言活着确实对他有益,但死了也无关紧要。
他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凑个热闹罢了。
就像当时,紫云山上,他也冒着被误认为是凶手的风险,去开开心心地看热闹。
这一次,也是差不多的。
顺便,再给卢修永和宣和郡主添添堵。
想想看,宣和郡主刚才苦哈哈的禁闭之中被放出来,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己日思夜想的三哥哥,结果却发现自己三哥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府里,甚至又多出了一个身份高贵,她不能轻易动的女子。
卢花夜弯了弯眼睛,光是想想宣和郡主发飙的样子,他就觉得开心。
寒梦踌躇半晌,还是开了口:“主子既然相信左氏的能力,又为何要属下去辅助他?”
卢花夜闻言轻轻笑了,如同初春的花苞绽放,美的动人心魄:“我自然相信她的能力,只是不相信人性罢了。”
他轻声说着,仿佛在叹息:“我担心她被三皇兄蛊惑,被所谓的情爱冲昏了头,变得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