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玄愣愣接过,宋辞晚说:“这个药油是我自己配的,你不要嫌弃功效浅。”
杨太玄哪里敢嫌弃?他一脸受宠若惊,想推拒又仿佛不舍的神色惹来宋辞晚轻轻一笑。
最后杨太玄还是拿着这瓶药油走了,他的人生中获得的纯粹善意太少了,每一种他都不舍得拒绝。
走之前杨太玄对宋辞晚说:“月娘姐姐,王亦入官学了,他们家给他娘办丧事,放话说要停灵七日。王家老太太又说,王亦如今才气加身,正该潜心向学,且他又要守孝,因此三年内都不考虑婚嫁之事。”
说这话时他一边小心观察宋辞晚的神色,似乎是生怕她伤心难过。见宋辞晚神色如常,他又压低声音说:“但我发现,王家似乎是在悄悄物色年轻丫头。要贴身服侍王亦的那种……”
宋辞晚一笑道:“消息不错,挺好听的。”
杨太玄挠挠头,非常实诚地道:“那我往后还常给月娘姐姐探听。”
说完这句,他才真正告辞离开。
宋辞晚便关门回家,赶紧洗漱收拾。
她其实非常期待天地秤截留的那一段化神高手的窥探】,因为这个她虽然很是吃了一回苦头,但这东西等级够高,如果卖出,所得必然不菲,想来这番苦头不会白吃。
当然,期待归期待,心急却吃不了热豆腐。
宋辞晚现在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空气中的冷意在一波一波向她侵袭。往常她有真气护体,还不怎么能感受到天气寒冷的难受,如今这一受伤,冬日的苦楚可就通通来袭了。
她烧了热水,沐浴更衣。
又小心服了一颗血魄丸,试探着调息了一小会。
半刻钟后,经脉的刺痛感再次涌上,宋辞晚便不敢继续搬运真气了。好在这个时候她人已经舒服了很多,她放弃调息,就开始操作天地秤。
一边将今日所得戾气卖出,增加寿元一百二十年,一边烧火做饭,顺便收拾鼠妖下水。
宋辞晚想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得更好一些,再去抵卖化神高手的窥探】。
主要是担心在抵卖这个的时候万一再有什么不可测之事发生,她怕自己状态不好,难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