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板车往这边看,颇有些眼红说:“于捕头家的,你们这马车连那天煞孤星都能载,怎么便不能载一载我家的小娃?都是街坊邻居,出门在外不得互帮互助?”
金花婶子麻利地“呸”道:“什么互帮互助,只我帮你,你可曾帮我?月娘,上车!”
宋辞晚立刻上车,还顺手拉了一把金花婶子身边跟着的小姑娘。
这是金花婶子的小女儿,小名叫阿蝉,因她左边脸颊上生来便带着个黑色胎记,所以她自来很少现身于人前。
便是现身人前时,也往往怯生生的,很是惹人怜。
金花婶子的长子名叫于林,于林跟阿蝉是两个极端,打小便被送到一位老师傅家中习武,苦练多年颇有功力,是于家夫妇的骄傲。
宋辞晚倒也认识他,只是不熟悉。
上车以后,于林很快甩动马鞭驾车疾走。
宋辞晚抱着鹅,坐在被各种包裹挤得狭窄的马车里,左右一顾,发现不对,她问:“婶子,怎么不见于叔?”
是的,金花婶子一家,她与她两个儿女都在,可于捕头竟不在!
“你于叔啊……”金花婶子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叹口气,却是苦笑道,“月娘,你于叔说他走不得。县令大人还在呢,他是捕头,端着官府的碗,哪能说走就走?”
说了这一句她又强打起精神道:“他叫我带着你阿林哥和蝉儿妹子先走,咱们去郡城,去平澜城。平澜城中高人无数,阿林习武,到了平澜必然能有所突破!”
说到于林能突破,金花婶子黯淡的脸上顿时便又有了光彩。到了她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所求?不就是图个儿女有前程?
马车行走,城门畅通。
不多时便见前方一阵开阔,城门口却是聚集了不少人。
一种热闹的感觉重新扑面而来,四通镖局的旗帜猎猎伸展在风中,有人忽而惊呼:“下雪了!”
辰时初刻,细雪纷纷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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