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下,心里便溢满了别样的情绪。
他想起,同样的雨夜,那一架氤氲着香气与潮湿的紫藤花,怀里凉风中颤栗的女子,不堪疾风骤雨的摧残,如雨掉落的花瓣,还有她唇齿之间溢出的细碎的呻吟。
那种从未有过的悸动,血脉偾张的沸腾,美
得就像是在梦里,可回忆却铭心刻骨。
自己仓促地离开,无奈留下她,独自面对这一夜的荒唐,承受家人的盘问,或许,还有别的委屈,惶恐,无助。
当他特意寻上相府,从水里救出冷清琅,认出她心口的赤莲印记时,曾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补偿,对她负责,让她做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如今,自己却失言了。他发现,有些存在心里的东西太美好,而现实中的冷清琅打破了这一美好的幻想。她与自己回忆里的人大相径庭。
她会耍手腕,会加害自己亲人,有许多表象,都是伪装。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当初自己热情地追求的,反倒成为了负担,对于冷清琅,只剩下了责任,不知道如何相处。所以,那日里,自己才会说出那句狠心伤人的话,只要冷清琅安分守己,自己可以保她一辈子富贵荣华。
他站在花架前面,脚下踟蹰了片刻。
院子里,有人咳得厉害,似乎都要将心咳出来一般。
慕容麒听出来了,是冷清琅。心里不由一软,略有不忍。
刁嬷嬷追出来:“夫人,您就听婆子一言,回去好好休息吧?您这样不是折磨自己吗?没日没夜的这是做什么啊,要熬坏了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