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麒并排坐在车前。已经是日暮,夕阳染红了郁郁葱葱的山,就连欢快地跳动着的山涧水里,都洒满了夕阳余晖。
两人迎着夕阳的方向,沐浴在圣洁的金色阳光里,头靠着肩,彼此依靠,慕容麒腾出一只手来搂着她的腰,放缓了行进的速度,免得过于颠簸,她再受不住。
山路挺宽敞,勉强可容一辆马车通过。
慕容麒解释,山中有他一处避暑的宅子,每年夏日,偶尔会来此处避暑。庄子里只有一对夫妇负责日常打理与清扫,十分清净。
冷清琅的事情令他有点焦头烂额,看来是想不管不顾,任性地清净两日,散散心。
慕容麒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双大手不规
矩地在她的腰间游走,令冷清欢觉得,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车在一处白墙灰瓦的宅子跟前停下,立即有一对夫妇听到动静出来,见过礼之后,男人接过慕容麒手里的马缰,妇人带着二人入内,然后便慌忙去备茶,开火,煮饭,指使自家男人赶紧去塘里捞鱼,后院杀鸡,去菜园子里拔菜,将男人指使得团团转。
男人憨厚老实,不吭不哈,女人不论说什么,都点头应着,背着个背篼,跟个陀螺似的,转了几圈才慌里慌张地出去了。
一滴墨汁滴落在山间,悄悄晕染,当袅袅炊烟在朦胧夜色里升腾而起的时候,这个院子里就都是温馨的家的味道。
这对夫妇是典型的巴蜀人,做得一手好川菜,泼辣鱼,泡椒鸡,还有炒得绿油油的青菜,令人满口生津,胃口大开。
再加上院子里的习习凉风,外间草丛里的夏虫唧唧,还有塘里的蛙鸣,偶尔的水泡声,都会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二人什么也不说,沐浴在如水清凉的月光下,情到深处,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
冷清欢被剥成闪耀着白瓷的菱角,紧咬着下唇,仍旧控制不住地紧张。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体内一阵阵席卷翻涌而起的浪潮有些陌生,因为羞涩,战栗成风中的树叶,期待而又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