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没拦着几人毁灭罪证。毕竟,这些东西就算是落到自己手里,一样还是要大费周章地灭了。
她远远地瞅着,四人打开密封的三个酱缸,也不知道朝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又重新将口封了。只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出来,里面沙沙作响,十分急促。似乎是在惊恐逃命。
然后几人将这三个酱缸费力地用土屯了。
冷清欢犹豫了片刻,决定现在就动手。她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跃下房顶,趁着几人各自低头忙活,突然袭击,各个击破,只消几枚银针,就麻溜地制服了。
几人就是寻常身手,冷清欢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
她手腕一翻,摸出一把手术刀,在其中一人脸前晃了晃:“老实交代,那个病秧子究竟是什么来历,若是有一句假话,就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喂狗。”
那人凶狠地瞪着她:“要杀要剐随意,别废话。”
吆喝,真有男子汉气概。
“好啊,听你的。”
冷清欢明媚一笑,一扬手,手术刀从他喉间滑过,吭都没吭一声,人就倒地身亡了。
如今的冷清欢可不是当年的刘阿斗,当年一条人命能让她纠结半天,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于敌对之人,心慈手软乃是大忌。
杀
鸡给猴看,旁边的人瞅着,身子直发抖,分明说好,要一刀刀片肉的,她怎么可以一刀割破了喉咙呢?这娘们儿太心狠手辣了。
刀片在冷清欢的指尖上转了两圈,她笑吟吟地问:“你们说不说?”
汉子瞅一眼麻脸男子,不敢再嘴硬,磕磕巴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清欢毫不犹豫地送他归了西。
只剩下麻脸男子与另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两人紧咬牙关,因为惊恐变了脸色。
谁会不怕死呢?不过突破口还是在于麻脸男子。
冷清欢打量二人一眼,像薅小鸡一般,薅着那个瘦小男子的脖领子,走到一旁,私下审讯。
麻脸男子浑身不能动弹,偷眼瞧,见同伴猛然间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一手卡住喉咙,痛苦地手脚抽搐。也不知道冷清欢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看得他一阵触目惊心。
冷清欢回来面对麻脸男子的时候,她已经胸有成竹。围着他转一圈,声音森寒如索命阎罗:“他说这场瘟疫是你指使的?”
麻脸男子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吭声,额头却有冷汗冒出。
“你们南诏人也就只会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灯笼的映照下,麻脸男子猛然色变。
“你你怎么
知道?”
冷清欢一声轻嗤,晃晃手里的刀片:“你的那位兄弟受不住刑,可把他知道的全都痛快招认了。当然,罪过自然是全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杀了你也是罪有应得。我想,留下你这条命也已经没有什么价值。”
不得不说,冷清欢的审讯手段的确有点攻心,她真的将对方唬住了。
麻脸男子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不过是强作镇定:“他交代的未必就是真的。”
冷清欢没有废话:“比如呢?”
麻脸男子略一犹豫,咬牙道:“你要追查的那个人乃是我们南诏太子殿下那夜白。”
我靠,大鱼啊!冷清欢早就料到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南诏太子!难怪如此强烈的求生欲啊,见到自己懂医术,就紧抓着不放。还这样嚣张。
“他此次来长安,所为何事?此次瘟疫,就是他的阴谋?”
“鼠虱是我家公主花费两年时间培养出来的。这种虱虫可以寄生在老鼠与人身上,繁殖特别快,只要咬中,就可以令人中毒,就像是感染瘟疫一般的症状,而且还可以相互感染。”
如此说来,根源在于这些鼠虱而非老鼠。那消灭起来可就费劲了。
“你可知道,这些虱虫如何才能斩草除根?”
“这个就必须要找我家公主了
。虫卵是她培养出来的,母蛊在她的手里,听说只有取来母蛊,才能将所有子蛊消灭干净。否则,这疫情绵延不绝,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们公主?她现在在哪?”
“公主在南诏。”
总不能,为此专门跑一趟南诏吧?
再说跑去南诏皇室,找人家公主算账,这也不是自己能办到的。她冷清欢还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只能,将此事想办法通知沈临风,立即捉捕扣押那个病秧子,有此人作证,长安可以找南诏兴师问罪,迫使对方交出母蛊。
事不宜迟,必须要打那个病秧子一个措手不及。她将二人迷晕,不敢耽搁,立即跃出作坊,打算回酒楼与地利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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