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搁在唇边,使劲儿鼓足了气,将腮帮子都撑了起来,却沮丧地丢到了一边。
“算了,没劲儿。”
沈临风叹口气,将手里二胡的弓弦拉了拉,就跟被掐住了脖子打鸣的公鸡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于副将赶紧堵住了耳朵。
“我怕,你们没打扰了王爷的雅兴,倒是把自己膈应死了。这调调,是人听的吗?”
沈临风瞅了仇司少一眼,点头:“的确,只有街边要饭的,才会拉这个玩意儿,听着就凄惨。”
仇司少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要的就是这给人送终的调调,难不成我还给两人敲锣打鼓放鞭炮庆贺不
成?”
一曲唢呐,正好埋葬自己还未开始就夭折的感情。
于副将撇嘴:“这个时候漫说敲锣打鼓了,就是往屋子里丢一个震天雷,我家王爷估计都置之不理。”
仇司少“嘿嘿”一笑:“震天雷没有,不过这烟雾弹,我倒是会做,冷清欢教我的。”
于副将一缩脖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损呢?五年前你带走了我家王妃娘娘,害得我家王爷郁郁寡欢了五年,如今人家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你竟然还使坏。你一个烟雾弹下去试试,我家王爷许是不会将你怎么着,王妃娘娘那里可就不好说了,她一发火,六亲不认。”
仇司少咂摸咂摸嘴:“可我咋就觉得这么不甘心的呢,就跟自己辛苦养大的猪被别人家白菜拱了似的。”
可问题是,你这猪仔原本就不是自家的啊。
沈临风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实在睡不着,要不,我找个人来陪陪你、”
于副将顿时就来了精神:“这南诏的美人细皮嫩肉的挺不错。”
仇司少一咬牙:“也成,问问她们谁会拉二胡,吹唢呐,过来给咱们助助兴。今儿喝个痛快,明日带着酒劲儿,也好杀入那南诏都城,让他们瞧瞧小爷我的厉害。”
唢呐下酒,酒入愁肠愁更愁。哪里还能激起男儿的万丈豪情?
这娃怕不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