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君子动口不动手,夫妻之间还是要多多语言沟通。”
慕容麒邪肆坏笑:“那本王就用嘴与你好好沟通沟通。”
冷清欢从他的坏笑里琢磨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连连摆手:“不是,我是说讲理,讲理最重要。”
慕容麒突然间出手如电,一甩手里的腰带,就将冷清欢的两个手腕捆在了一起,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榻之上,修长的指尖翻飞,直接在床栏之上系了一个死结。
我靠,这是要做什么?
冷清欢顿时就慌了,左右挣扎,反而被慕容麒压得死死的。
“慕容麒,放开我!”
慕容麒撑起身子,撩开床帐,让烛光倾泻进来。一脸玩味地望着她:“其实早就想跟你说,慕容麒三个字叫起来不好听,显得很生疏。你应当换一个亲昵一点的称呼。”
他身上的大红喜服领口敞开,露出精壮而又结实的胸膛,肌肉的线条犹如刀削斧刻而成,虽然没有棱角,却十分冷硬,充满了阳刚的味道。
同样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却是与仇司少截然不同的风光。
仇司少媚,一袭红衣,有春水荡漾的邪魅,就像是红缎荡漾在水面之上。
慕容麒刚,就像是青山
庭岳,一身红衣,也穿得硬挺,器宇轩昂。
“麒麒?”被美色诱惑的冷清欢试着吐唇:“跟欢欢挺配的。”
慕容麒威胁地瞪着她。
她搜肠刮肚地歪头想了想:“要不叫老公?”
“你才是老公呢!”
冷清欢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古代,老公这个称呼,好像是指太监。这若是被人听了去,的确不合适。
“那叫什么?总不能叫你慕容吧?要不,叫大哥?大叔?”
“我有那么老吗?”慕容麒一脸黑线,循循善诱地开导:“你可以叫我夫君或者相公。”
冷清欢讨好地笑笑:“夫君多俗气,要不我叫你亲爱的?”
简单三个字,听得慕容麒虎躯一震:“你说什么?”
“我叫你亲爱的,这个好听不?”
岂止是好听?慕容麒唇重重地落下去:“再叫一声听听。”
“那你先放开我。”冷清欢谈条件。
慕容麒一双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大手悄悄地游弋,唇角的笑愈加霸道:“不放,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求饶,乖乖地叫上几声十几声,听腻了为止。”
冷清欢倒吸一口气,难以忍耐地拧了拧腰身:“慕容麒,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可就急了!”
慕容麒蹙眉端详了她一眼,
满是促狭:“怎么个急法?”
冷不丁地将手伸进她的腰间,指下用力,冷清欢顿时就蜷缩起来,“咯咯”笑个不止,花枝乱颤,不能自制。
“还着急么?”
冷清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都凌乱地铺展在床榻之上,面色绯红,一张口气喘吁吁:“你这是恃强凌弱!”
慕容麒的眸色越来越暗沉,深的就像是染了浓墨,偏生,又好像跳跃着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一本正经地点头:“对,俗称强、暴。”
冷清欢不由就是一噎,这就叫不要脸皮天下无敌。在床笫之间,慕容麒很会发挥他死皮赖脸的潜质,既像泰迪犬,又像癞皮狗,偶尔,还会是一只小奶狗。
今儿被惹怒了的慕容泰迪,则是一条大狼狗。
冷清欢怂了,识时务地求饶:“我下次不敢了,还不行么?”
“还有下次么?这是成亲又不是过家家。本王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天,你竟然敢戏弄我!就连你穿着凤冠霞帔的样子,本王都没亲见。”
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都见了,还稀罕看我穿衣服的样子?再说了,那凤冠霞帔穿了,不也是被你扒的么?
“你怎么不说,你哪里来的私房钱?”冷清欢强词夺理:“
一回麒王府,你可是就将这管家的钥匙全都交给了我,说王府的全部家当都在我手里了。那么,你是哪里来的银子,置办这价值千金的凤冠霞帔,还有十里红妆?”
慕容麒一噎:“就只剩了这么一点而已。”
“而已?”冷清欢轻哼:“王府的公账上面,你在上京所有的店铺田产收益全都一目了然,可是,你私下里,还有二十三处商铺,遍布上京附近州府。每月的收益可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可没有交给我,是不是打算留着养小老婆?”
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越来越放肆了。
慕容麒涔涔冒汗:“你怎么知道?”
算你老实,没有狡辩。
冷清欢冷笑:“要不要我细数一下你这二十三家店铺遍布何处,何种经营,盈亏如何?”
慕容麒突然发现,娶一个太聪明的老婆一点都不好。就连私房钱都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