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怕不是酒风不正?刚喝了这么几杯,就开始撒酒疯了?
冷清欢流水一样跪倒在地:“恭送父皇。”
老爷子“噌”地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悠回来了。
“少跟朕在这里装傻充楞,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以为朕不知道么?你撺掇惠妃交回凤印的事儿,明年朕再跟你算账。”
好家伙,这是不让好好过年了。
冷清欢与慕容麒跪在地上,对视一眼,都苦笑着咧了咧嘴。
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娘啊,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枕头边上睡着
的,那不是大肥羊,而是只大老虎呢?
偌大岁数了,还跟二八怀春少女似的,什么话都跟老爷子秃噜。一点私房钱都掖不住。
事实上,这个年,过得相当安生。就连宫里,也一派祥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当初皇后在位,还风波不断,现在反倒消停下来。
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惠妃除夕夜闹腾的那一出,令人觉得这宫心计对于无心后位的她而言,就是浪费吧?
民间服丧三日,朝臣最少二十七日。
正月里各个府上基本上都没有宴请走动,少有的清净。慕容麒与清欢窝在朝天阙,吃饭睡觉打云澈,其乐无穷。
过了元宵节,已经开春,冰雪消融。
太后殡天五七之后,皇亲国戚入宫,要去太庙祭拜太皇太后,表示国丧已过。
女眷头上也重新簪上了珠翠簪环,取代原本素白的银饰,衣服的颜色也鲜活亮丽起来,还带着年后的喜气。
唯独原本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轩王妃,精气神不再,变得就跟祥林嫂一般,见到亲近的人,便低头抹泪儿,一副委屈哀怨的样子。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就被逼成了满腹牢骚的怨妇。夫君不喜,就连婆婆也不再给自己撑腰。偏生她还不能做什么,否则可能就会有被休弃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