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他一声不悦轻咳,就是指令,门生群起而战。
眼见,朝臣们兵分两拨,就要吵起来了。
皇帝老爷子隔山观虎斗,捉起案上搁着的朱砂笔,在纸上
笔走游龙,唰唰唰地不停。
身后禄公公踮起脚尖,偷偷地瞥了一眼,一缩脖子,低垂下头,偷偷地抿了抿嘴儿。
他跟着皇帝老爷子伺候,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点小场面,也跟看戏一般。
大家伙越吵越热闹,唾沫横飞,互不相让。南诏使臣眯着眼睛隔岸观火。
最末了,皇帝老爷子搁下笔,将刚写字的纸叠吧叠吧揣进袖子里,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禄公公怀里抱着拂尘,也跟在屁股后面颠儿颠儿地走了。
将大臣和使臣全都晾在了下边。
冷相一直袖手旁观,一句话也没有说。见皇帝老爷子起身走了,他揣着手,招呼沈临风:“沈世子啊,咱们也走。”
沈临风义愤填膺地一甩袖子,跟在冷相身后先出了大殿。
大臣们也面面相觑,然后散了。
最后剩下南诏使臣,一瞧蒙圈了,怎么都没人留下来负责招呼一下?这就把自己晾在这儿啦?
沈临风出去又回来了:“本官乃是京兆尹,凡是这上京城里的大小事儿都归我管。几位使臣若是在上京城有什么好歹的,本官也难辞其咎。所以,您几位的住处就由下官来安排吧。当然了,为了您几位的安危着想,本官会派人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