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琢磨着,应当是他博古架上那几个价值连城的水墨净瓶遭了殃。
作为二三十年的老夫
妻,她摸摸自己脖颈,觉得脑袋瓜子可能保住了。
老爷子若是一点不信自己的话,犯不着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命人把自己打入冷宫啊,或者是打板子啊,诸如此类,怎么解气怎么来。
显然,他还是有一点恼羞成怒。
毕竟他又不傻,虽说当年被太后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琳妃与二皇叔之间的私情。可许多事情串联起来,就不信他自己不起疑!
惠妃缩回脖子,原本觉得啊,老爷子六宫粉黛,朝三暮四的,这事儿挺解气。但是现在看这个糟老头子发火,还挺心疼。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却不是自己亲生的,这可是亏本大买卖。
惠妃叹口气,回到自己的蒹葭殿,命人留心着点衍庆宫里的动静。万一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风吹草动,也好早点做准备搬救兵不是?
后来直到夜色深沉,听说皇帝老爷子命人将太医院院正传唤了过去,说是头疾又犯了。
他最近老是说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后遗症。下次再见到清欢,应当让她给老爷子诊断诊断。
最后太医给开了药,命人麻溜煎了服用下去,听说好了许多,哪个宫里也没去,直接就寝了。
至于能不能睡着,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