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朝真田所在的场内看了一眼。
“六条君,找真田君有事吗?”有声音突然□来。
三井橙子微笑着望着争执中的两人。
“诶?六条你也找真田副部长啊!”切原开朗的挠着头,“其实我也是来找他商量事情的。”
六条扭过脸决定彻底无视那个自说自话凑上来的三井橙子。
“切原。”她抓住那少年的胳膊,异常认真的盯着他,“去对真田说,我要先回社里开会,不能在这里等他了。那边会议时间可能会比较长,请他训练结束后给我电话。”
要真田打电话过来,即使她也非常清楚,对方会直接无视这请求的可能性有多大。然而,三井橙子就在旁边,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开口向切原要真田的联系方式。
六条团子并没有真田弦一郎的联系方式,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身旁那个人察觉。
直到转身离开,六条团子也没有多看三井橙子一眼。
故意将目前的状况说成是“和真田约定好在这里等他”,这样小小的心机也是一种下意识的示威。
这样,也即是承认了对方是有威胁性的对手吧。
而对方,是否也如同她一样,将她视为有威胁性的对手呢?
六条团子是个懦弱无能的家伙。直至今日,她才终于真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笑一笑嘛少女,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都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台词了。”对面的少年摆着手,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笑容太夸张造作了吧。六条团子下意识皱起眉头。
戏剧社的会议已经结束,只有她一个人留在休息室修改剧本的细节。
其实并不是非要留在这里做的事情,只是,她下意识抬眼望了望放在桌面前方的手机。
她在等待真田打来的电话。
她对切原郑重的拜托了这件事情,那个人训练结束的话,或许就会打电话过来。
这也是一种验证吧。
真田弦一郎是否还想听她说话。遭遇了那样的冷遇后,尚存的一点点信心不是不动摇的。
追根到底,现在的她所倚赖的,不过是多年相识中,真田弦一郎对她的那点怜惜。只要一丝尚存,她便还有希望。
然而,如果他已经厌烦到根本不想听她说话,所谓的训练结束后再说也不过是随口的托词,那么,六条团子紧紧抱持在怀中的梦想,真的不是虚幻吗?
手上的铅笔几次涂错了地方,她努力从手机上移开眼睛,却转瞬之间便重新聚焦其上。
心神不宁。
从会议开始到会议结束,再到现在,那台手机始终没有过任何动静。
也许训练还在进行,毕竟全国大赛即将到了,会延长训练时间也是应该的。一直用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六条团子固执的留在戏剧社休息室不肯离开。
从这里跑去高等部的大门那里并不算太远,只要真田的联系过来,她便能飞奔到那里去和他相见。
只要……
他还对她要说的话感兴趣。
夕阳越来越昏暗,对方的联络却一直没有到。她终于忍不住给时佳发邮件,问幸村有没有回家,却得到了“哥哥早就到家了。”的回信。
看到这条简讯时,正在需修改处画圈的铅笔骤然急停,黑色的笔芯尖端发出低促一声悲鸣断裂开来,滚落在“喜欢”两字旁边。
一切仅存的幻想尽数破灭。
六条团子坐在渐渐昏茫的休息室里,心也随着沉落的夕阳一同坠入了地平线那端的黑暗之中。
没有铅笔在纸上沙沙移动的声音,休息室里寂静的怕人,就像她渐渐冰冷的心。
在夕阳带着心彻底没入地平线之前,却有牛虻般吵嚷的人物不期然冒了出来。
“宣言退出人生舞台的人又腆着脸皮重新冒出来,这种时候我还想问为什么呢。”眼见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越来越没正形,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还是前来为新女友讲情,你的脸皮究竟是由什么构造的。”
此时,正襟危坐在六条团子对面的这位少年,正是上上章宣言不再出现的那位小口时政少年,而其出现的理由更是令人哭笑不得——因为新交了立海大初等部二年级就读的女朋友,特地为女朋友在海原祭的戏剧比赛上的出场机会,来找身为戏剧社社长六条团子讲情。
“小美很乖的,绝对会非常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呐,听我说,不觉得这主意很好么,睡美人这种人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多适合情侣一起前来观赏。在海原祭上表演,绝对比那个什么一群人在密室里吵架这种沉闷剧情受欢迎多了。最后一次作为戏剧社社长监督作品了吧,搞得受欢迎一点不好么,我说……”
“不是密室吵架,是《十二怒汉》。”六条粗暴的打断对方充满诱惑性的大段发言。心里堵着一口闷气,不明所以的闷气,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