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怎么算账,咱们就怎么算账,可好?”夜黎枫才不理会古鸣凰语气中的气恼,只是一味的讨好,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若是凰儿真的出了事,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古鸣凰一听就软了下来,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盛世美颜,她实在是硬气不起来,三两句话就败下阵来了,非常无力的说了一句:“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呢!”
“不放,他们愿意看便看着,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将你放开了。”夜黎枫的语气十分坚决,不但没有放手,还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就像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他倒是抱得爽了,古鸣凰却是一脸的蒙圈,本来以为自家宝贝儿子就已经够傲娇了,怎么这个大男人比儿子还要傲娇?怪不得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古鸣凰纠结了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行不?差一点躺在这屋子里的人,就是我了。”
这话才刚出口,古鸣凰就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身子猛的僵硬了一下,这才缓缓将她松开
:“没关系,该死的人,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毁人要诛心。”
感觉到夜黎枫身上迸发的浓烈杀意,古鸣凰轻声安抚着,但这不意味这她打算就这样算了,只不过,她有更好的方式而已,轻笑着看着夜黎枫道:“你且看着,比死更难受的,往往是生不如死。”
“好一个毁人要诛心,为夫受教了。”夜黎枫慢慢收敛了身上的杀意,脸上的神色莫名,却与古鸣凰如出一辙,说着便牵起了她的手,走到了安立皇的面前。
两人黏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但是没有人敢催促,在这里的都不是平头老百姓,除了伺候人的宫女太监之外,连身份低些的都没有,对于圣卿王的名号,轻易不敢冒犯。
更何况人家只是两口子说了会话,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古鸣凰轻轻俯身行礼,海儿和夜黎枫一左一右的站着,看到海儿时,浮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尖细的指甲都嵌入了肉里,殷红的血液都站在了衣衫上,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难不成告诉圣上,原本在这里的应该是古鸣凰吗?浮阳眼
眸微红,死死的咬着唇,她可以不要脸,但是这件事情,却绝对不能被捅出来,否则就不止是她完了,整个堰台郡王府都完了!
谋害正一品公主,这是何等的大罪!
到了这个时候,浮阳才明白自己只是古雪芸手中的一颗棋子,但凡出了一点差错,古雪芸都能撇得干干净净,而自己,却只能成为弃子,至于海儿,她不敢说,除非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她妹妹的命了!
浮阳断定了海儿不敢开口,这才沉默不语,算是将这般事认下了,只是心中将古鸣凰赫尔古雪芸两人恨了个透彻。
“拜见父皇,不知出了何时?女儿似乎是发了高热,浑身上下烫得厉害,刚想睡下就听到了这边吵闹,是谁惹了父皇这般不快?”古鸣凰慢悠悠的说着话,这个地方跟蝶馨宫本来就离得不远,能听着才是正常。
安立皇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浮阳道:“也没什么事,你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更深露重,免得再害了风寒。”
“如此,那凰儿就先跟王爷回府了,父皇急着要心平气和些,切莫气坏了身子
。”不过是温柔贤淑嘛,谁不会?古鸣凰慢条斯理的行着礼,一言一语都充满了关切,与跪在地上的浮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起来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都是身份尊贵的人,现在看来,从心性教养上,却有着这么大的差别。
说着古鸣凰便要离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安静站在她身边的海儿却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公主且慢,奴婢有话要说!”
“海儿?你这是做什么?”古鸣凰‘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当然,也顺势停下了脚步,海儿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吗,而是直接几个响头,重重的扣在了地上,才两三下,额头上就已经见了红。
这时候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事情要开始反转了,没有那么快尘埃落定!
海儿连额头上的血迹都没去擦,开口便染上了浓烈的哭腔:“是奴婢该死,圣上,纯禧公主根本就不是病了,会发热头晕,是因为中了媚药!那媚药是~是,就是奴婢下的!”
“什么!”
“砰……”
安立皇才刚刚问了一句,夜黎枫就一脚踹在了海儿的身上,直接将人踹得撞在了另
一边的墙上才堪堪停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用了不小的力道,古鸣凰下意识的想要阻止。
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动,这样也好,更真实,免得一眼就被旁人看出来他们是在演戏,那样未免太尴尬了,而且古鸣凰自己知道,他是控制了力道的,不然海儿受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