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灵仙姑娘来了,只带了下人,夜谷主并不在身旁,现在人就在外面。”
天罚子高高在上的坐在高台上,听着祭司殿下人的禀报,之前古鸣凰他们参加毒师试炼的地方只是在祭司殿的最外围而已,真正的祭司殿其实还远得很,只不过没有几个人能够进去罢了。
除了天罚子自己之外,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曾经入内,就连川玉皇在不得允许的前提下,都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天罚子睁开了双眸,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他的确没有想到古鸣凰会回来,但是心中的执念,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让她进来吧,你退下,不必再来。”
这里面能够进来的人不多,正在与天罚子禀告的男子算一个,他本是个弃婴,被天罚子抱来后,一直养到了现在,是养子,也是心腹。
“少封,依旧行大弟子礼遇。”
少封,便是那个禀报之人的姓名,在她即将离开之前,天罚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天罚子已经公开表示,将灵仙此人在祭司殿除名,也就证明古鸣凰不再是祭司殿的大弟子。
现在又下了这样的命令,少封闻言扬起唇角,笑得几分诡异:“是
。”
话音落下后,少封一路走到了古鸣凰的面前,脸上那一瞬即逝的诡异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朝古鸣凰行过礼后才开口道:“大师姐,师父让您进去,少封就先退下了。”
“慢。”在少封离开之前,古鸣凰将他叫住:“你叫我大师姐?依旧行大弟子礼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已经将我逐出祭司殿了没错吧,你就不怕他罚你?”
少封依旧是一幅中规中矩的模样:“大师姐说笑了,这都是大祭司的命令,少封只是遵从大祭司罢了,从不敢逾矩,告辞。”他当然不会与古鸣凰多说话,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古鸣凰也没有再留他,刁玉棋沉声道:“主母,这个人是个什么来头?天罚子这又是几个意思?”
“少封?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天罚子身边一条忠心的狗,至于天罚子到底想做什么,我上哪知道去?不过没关系,不管他想做什么,都已经没有机会了,走,咱们进去瞧瞧。”
古鸣凰轻轻笑着,走在祭司殿中,熟悉得像是自己家一样,恐怕就连琉光谷她暂时也做不到这么熟悉:“这里面寻常可是很少有人能进来的,好好瞧瞧吧,
往后说不定没有机会了。”
“为何?”刁玉棋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句。
而古鸣凰则是轻笑道:“为什么?你说呢?”虽然没有回答刁玉棋的问题,但是古鸣凰却在心中说了一句,从此往后,祭司殿都不会存在了。
“大祭司别来无恙啊,上次我家夫君多有得罪,灵仙特来赔罪,还望大祭司莫怪。”灵仙行了常礼,笑吟吟的望着天罚子,一副乖巧的模样,看得天罚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古鸣凰,天罚子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执着,这种感情让古鸣凰都觉得奇怪,因为在闯川玉皇宫之前,她确定自己跟天罚子没有什么交集,也根本不知道天罚子为何要针对她这样一个局。
天罚子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古鸣凰,甚至还分给了她身边的刁玉棋一个眼神:“你来替他赔罪?若是真的有心,何须你替?”
“我这不是寻个机会来看望看望您嘛。”古鸣凰笑呵呵的说着话:“我说大祭司,这么些年了,您这习惯可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总爱喝这宝云茶,宝云茶味苦,这味道可足以将其他所有的味道给遮掉了。”
“难为你还记得。”天罚子没有多说
什么,当然也并未多想,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水便轻抿了一口。
这世上知道他爱喝宝云茶的人并不少,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这宝云茶跟一般的可一点都不一样,古鸣凰看着他喝茶,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自然记得,您第一次逼我喝宝云茶的时候,就已经让灵仙记忆深刻了。”
听到这句话,天罚子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记恨我?”
“哪里敢啊,您这不是为了我好吗?我心里都有数。”古鸣凰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而刁玉棋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不但如此,月白和白矖也一直都没有从古鸣凰的身上离开过。
古鸣凰笑道:“我对杨梅过敏,别说是下咽了,就算只是闻到那个味道也会全身上下起疹子,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丧命,而大祭司您的宝云茶中,恰好放上一颗杨梅味道最好了。”
“我相信,大祭司当初只是想让我防过敏罢了,是吧?”说出这句话时,古鸣凰满面的嘲笑,那一次要不是她够倔,只喝下去了一点点,可能今天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卧床半月动弹不得,事事都是
年幼的小尘在照顾,就是在那个时候,古鸣凰才发现,她本想给儿子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
但是小尘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比寻常的孩子懂事成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