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鱼贯而出,看来骂人大会开完了。
丹朱正站在偏僻处目送蔫嗒嗒的几位官员出去呢,冷不丁听到她姐扬声叫她:“进来吧。”
看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丹朱拍拍袖子,毫不心虚地迈步走进书房。
房中,田杏正在一旁磨着磨,见她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丹华坐在书桌前,身姿略有些放松。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丹华随手放下了一封奏折。
丹朱眨了眨眼:“在皇姐你说酒囊饭袋肥头大耳的时候。”
丹华:……
“朕没有。”
女皇陛下挺直坐好,拒不承认。
“哦……”
丹朱点了点头,瞄了田大女官一眼:“那就是田杏说的吧。”
躺着也中枪的田杏:???
她神情一振刚想否认,又小心瞄了丹华一眼,默默咽下了心口的老血,她悲愤地承认:“是下官说的。”
想想也没冤枉自己,刚才陛下说的时候田杏在心中跟着骂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默默承担了所有。
田杏有些忧郁地想着。
“皇姐,你缺钱啊?”
正伤春悲秋之时猛听这么一声,田杏当即就想回怼大喝一声你放屁!
然而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可是小祖宗逍遥王,她……她不敢。
况且这话也没说错。
田杏眼神突然变了。
细看有光。
王爷因何这么问?
必然不能光问不帮忙吧!
她的脑中凭空浮现了满地的黄金宝箱,大笔的金银财宝……
虽然没见过,但想也知道,眼前这位主不差钱~
如果肯借些出来,陛下的燃眉之急当是可解啊!
两簇羡慕嫉妒的小火苗从田杏眼中腾腾升起,田大女官开始一本正经地……哭穷。
“王爷你有所不知,陛下的日子过得苦啊……”
“国库本就连年亏损,官员还在暗中勾结不干好事,中饱私囊推卸责任。”
情感入戏,田杏有些愤愤。
“又遇近来天气反常,风不调雨不顺的,各地不是饥荒就是旱涝,压力堆积在了一处,边境粮饷都吃紧了。”
“漠北还多亏王爷的帮助才能有条不紊……”
田杏突然有点说不下去——王爷可是把她漠北的的兵粮都已经借了出来,自己这尚未还钱又想再借,想想都觉得丢人。
丹朱正听着,不妨田杏不说了。
她瞅了一眼淡淡而坐的丹华,有些小心翼翼:“皇姐,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千万不要一个想不开就把皇位丢给自己!
经过最近的接触,她是越来越觉得其实她姐也不想做这个女皇,要不是原主不争气没能力性格暴戾,遗旨一经问世丹华肯定不争不抢麻利远走他乡!
就,孩怕。
丹华瞥了她一眼,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尖。
丹朱:嘿嘿。
“不就是缺钱嘛!来来来合计一下”。她突然充满了使命感——务必要助力皇姐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换来自己肆意潇洒的后半生。
叽叽咕咕咕咕叽叽。
半晌后。
丹朱和田杏一通交流,算是听明白了。
从她那个有点昏君属性的便宜母皇时期遗留下来诸多问题,虽然经过她姐力挽革新,还是有着不少的后遗症。
官员方面只能慢慢清洗,丹朱之前送过来的人员名单应该会有一些帮助。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国库要增收。
丹朱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盐铁酒专卖呢?”
这可是除了百姓赋税外收入来源的大头。
田杏比她还要无辜:“专卖了啊,官盐是有严格控制的,只是历来有盐帮的掺和,她们的盐价低,暗地里总是一块漏洞,抓又抓不完。”
“铁矿给将士们打制兵器尤有不够,基本支出大于进账。”
“至于酒?”
田杏皱了皱眉:“不好喝,为什么要列进来?没什么人会买的。”
“额……”
丹朱默了默,掐指一算:凤国能维持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哈。
“所以,国库收入来源都是什么呢?”
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道。
田杏想了想:“主要就是你刚说的盐和铁,百姓赋税,还有附属国进贡!”
田杏嘟囔了一句:“对了,今年她们还没来呢,说是天降暴雨,土地塌方正在修缮,等有了那笔供奉就能解眼下之局了……”
我艹!
丹朱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入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