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游移着进了房间。
黑色鳞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泽
上午才交了离婚备案,下午他就来了。
呵,柳墨白,你当我的心是铁打的么?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柳先生,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前夫了,是不是该和我保持距离?”
虽然知道离婚对我和他来说,都算不得是件坏事。
可我毕竟爱着柳墨白,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理好情绪,能够以前妻的身份坦然面对他。
黑蛇静止在我前面大概两步的位置,暗红色竖瞳落在我身上。
我看着黑蛇,鼻尖酸涩一阵强过一阵。
“你怎么还不走!你快走啊!”
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若他再停留一会儿,我眼泪就忍不住了。
我也是有骨气的人,怎么能在前夫面前哭呢?而且柳墨白还知道我是因为离婚难过而哭的。
“哎”
男人悠长的叹息声在屋内响起。
白光闪过,柳墨白穿着白色薄毛衫,搭配卡其色长裤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没戴眼镜,那双猩红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怜悯,抬手将我捞进了怀里。
灼热的体温透过毛衫布料落在我皮肤上。
他将我抱得很紧,任我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
太欺负人了!我压低声音哭道:“你都是我前夫了,你这样我可以告你告你威胁我!”
这是气话,我怎么舍得让他名声蒙羞。
柳墨白听了这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
“傻女人,我就知道你会瞎想。”
男人冰凉的薄唇轻轻贴在我眼角上,用舌尖将我眼角的泪珠舔干。
“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像上午一般自己躲着哭一晚上。”
我心头一滞,抬头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
黑发垂在男人额前,将他好看的眉眼遮挡了些许。
视线穿透发丝,直达倒影在他眸子里的那张茫然的脸。
“想知道我做离婚备案的原因?先洗澡。”
听到柳墨白这番话,我暗自松了口气,去到浴室卸妆洗澡。
洗澡期间,我心脏沉沉地跳着,心里产生了些许希冀。
或许是柳晗芝逼他这么做呢?他一定是苦衷的
洗完澡,我裹着浴巾去衣柜里找衣服。
手刚伸向一件棉质睡裙,一旁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左边第三条”
柳墨白自然地坐在我床上,低头翻看着手中一本线装书,白皙的耳尖微微泛红。
我手一滞,视线落在那条浅黄色丝绸吊带裙上,干咳一声:“柳先生,您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往衣柜里塞了这种东西,我居然半点都没察觉。
“哦,看来染染是不想知道答案了。”
柳墨白淡淡道,长指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册。
空气中响起书册翻页发出的沙沙声。
我微微抿唇,换上了吊带睡裙,心道:这吊带裙怕不是救过柳墨白的命,款式都没变过
从认识柳墨白起,衣柜里的睡裙都是以吊带款式为主。
我穿着吊带裙,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身份变化的原因,明明是做过无数次的事情,我莫名觉得心中紧张。
甫一爬上床,“啪”地一声脆响,灯关了,屋内一片黑暗。
一条有力的手臂揽过我身体,将我紧紧箍在怀里。
“之前在石洞里发生的事情,景钰都和我说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额头上。
柳墨白抬手将拦在我眼前的碎发顺到耳后,沉沉道:“想要害乔千意和你的人叫乔心兰,是乔家在晋市的旁支。”
“很小的时候,她被寄养到本家过一段时间。”
“乔心兰是晋市旁支负责人的女儿,一直喜欢和乔千意比,可除了术法,她样样都比不过乔千意。”
“她之前交往过一任男友,结果却发现那个男人是借着和她交往为名,想要接近乔千意。”
“之后乔心兰便觉得是乔千意导致她分手,甚至恨上了乔千意。”
“她对付你,也是因为乔千意的原因,从知道过继的事情开始,她就把目标对准了你。”
“我派人打探了一下,发现她准备在乔家遴选动员大会上,用我们的夫妻关系,让乔万钧迫于压力剥夺你的遴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