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你走路的姿势怎么怪怪的?”
许慧关切地走过来。
“腿受伤了么?看你坐在椅上也很辛苦的样子呢。”
要你管。
我心情正不爽,干脆连笑都懒得挤,语气平平地说:“没有,只是稍微扭到脚。
真是,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烦都烦死了,干嘛又来惹我。
来学校的路上已经因为一瘸一拐的姿势被路人当猴子围观,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车,刚从包里摸出硬币,结果连司机师傅也凑热闹说:“这位先生,不用投币,腿脚不方便的残疾人免费哦~~”
幸好没过一会儿许慧就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今天我本没有课,但是完全不想呆在家里,只好用省运动会快到了作为负责教师要监督田径队练习的借口跑到学校来。
这都是因为池迁请了一天假去医院拆线,会在家里休息的缘故。
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昨晚的事,我还是躲远一点好了。
自从昨天过后,他的脸就臭得跟什么似的,大概这几天都不会消气了吧。
臭小子,明明我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吧。
我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就这么在学校干熬了一个上午,到中午的时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反正这个时候去小卖铺肯定也没有面包卖了,走下去也是白搭,还不如省点力气。回家就更不要说了,和表情硬邦邦的池迁一起吃饭还不如不吃。
算了,听说饿着饿着饿过头了就不会饿了,我睡一觉好了。
眼睛合上了,却根本睡不着,天已放晴,耳边却又响起了昨夜淅淅沥沥的雨声。
就知道闭了眼睛一直不愿回想的事情反而会更嚣张地跑到脑海里来。
“爸爸。”
昨晚,昏暗的灯光将池迁的目光映得极为温柔缱绻,与他柔和目光完全成反比的是他单手制住我双手,用两条大长腿压在我上方防止我挣扎的动作。
混蛋,不是说不会再做我不愿意的事吗?
可是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仿佛情绪失控般凶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唇,这一次比我所经历过的亲吻都要深入疯狂,好像完全在依靠本能用力吸咬翻搅。
我感到嘴唇都疼了,挣扎反抗得更厉害了,可就在这时候,我却尝到了非常苦涩的味道。
咸咸的,顺着我们紧贴的双唇渗入口中。
是泪水。
为什么哭呢?
那样汹涌的悲伤让我一下就不敢动了,而接下来他的动作也忽然温柔了起来,他一遍一遍亲吻着我,好像在确认我是否真实存在。
钳制我的手松开了,我伸手在他脸上一摸,湿湿的。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心一下疼了,张手抱住了他。
怎么突然伤心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紧紧地拥着我,那架势勒得我肋骨都疼了,好像要将我整个人按进他身体里似的。
完全搞不懂情况,我只能上下摸着他的背安抚他。
“好想你。”他喃喃地说。
“唉?”
“我好想你。”
“你烧坏头啦,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结果被他抱得更紧了。
咳咳咳我痛苦地捶打他后背——混蛋,快放开,我快被勒死啦!
“爸爸。”池迁轻轻亲了亲我的脖子,“喜欢你,我喜欢你。”
“嗯”心头热热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会喜欢我吗?”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喜欢你。”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耳朵上忽然热热的痒痒的,池迁咬着我的耳朵,仿佛在我耳畔轻轻吹着气:“我不要这种喜欢”
“那你要怎样?”这家伙居然还挑三拣四。
“爸爸,我已经十五岁了。”他的手突然伸进我的衣服里。
十五岁那又怎么样,年轻很了不起么唉?!扣子什么时候开的?!
“我已经长大了。”
嘁,十五岁根本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好不好
“我长大了,爸爸。”他轻声呢喃,手在我胸前揉搓着,一股怪怪的感觉像蚂蚁般爬上我心头。
这家伙想干嘛
“阿卷阿唔”他又亲了上来。
混蛋,他把自己老爸当什么了,免费舌吻练习机吗?
我正想一拳打过去,结果手又被他牢牢扣在胸前。
靠,他是不是背着我学了龙爪手或者空手接白刃之类的,怎么一逮一个准!
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束手就擒,两脚并用,又踢又打,另一只手也猛地挥了过去。
结果我拳头才抬起来,突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像咸鱼一样被翻过来,脸朝下被压在软绵绵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