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知回头,看到是殷言风,眼角的余光恰好瞄到皇帝刚从屋内出来,于是扬起笑容,亲昵的挽住他,“臣妾当然是好看的,不然怎么配得上王爷?”
听出了盛晚知是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殷言风也没继续抓着她望着大皇子的方向这件事不放,只是顺着她的话反问道:“配得上?”
他可不这么认为,想开口讽刺两句,就听见她说:“这不是在努力挣钱强行跟王爷配上吗?”
盛晚知掐住他手臂内侧的肉,继续保持笑容,小声说道:“皇帝还在呢?你不会想让他知道我们两感情不和吧?”
把皇帝搬出来,殷言风瞬间老实了。
他瞥了盛晚知一眼,上前继续迎上皇帝,行礼道:“皇上,太后娘娘的情况……还好吗?”
“点了安神香,已经睡下了,看样子是没什么大问题。”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盛晚知,然后才对殷言风说道:“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是。”
离开前,跟在殷言风身边的盛晚知特地看了眼皇帝,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马车里,她问道:“皇帝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殷言风抬眸
,道:“你觉得除了侯府里的人,还有谁喜欢你?”
这样的反问直接把盛晚知给噎住了,她不服气的叉腰,“我这么漂亮,医术又这么厉害,谁见了我不喜欢啊!”
“本王见了就不怎么喜欢。”
殷言风看着她头上有些歪掉的簪子,道:“连发簪都戴不好的人,也敢说这种话。”
赶紧把簪子扶了扶,嘴上不服输的说道:“殷言风你是不是想打架?”
“就你?”
靠在车壁上的殷言风朝她握起来的小拳头看了眼,“能把豆腐拍碎都算你力气大。”
……靠!
下车时,殷言风叫住了盛晚知,“谢俞身上的伤,真的没大问题?”
看他很担心谢俞的样子,盛晚知问出在心底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谢俞对你来说很重要?”
殷言风眉头皱了一下,跟她一起进王府的时候,才开口,“是本王母妃留给本王的人。”
盛晚知一愣,殷言风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皇帝后宫那么多嫔妃,不过是少了一个而已,所以也没派人去追查,没了就是没了。
对皇帝来说只是少了个女人,可对殷言风来说……
那是生命中最
重要的人了吧。
盛晚知内心被触动,声音都不觉得放柔了一些,“放心吧,谢俞底子好,大多都是外伤,养一阵就没事了。”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这样谈过话,殷言风也没有听过她这样的语调,于是朝她看了一眼,天很暗,可她却像是个发光体一样闯进他的眼睛,在心上不经意的留下了点印记。
那骤停一下的心跳恢复跳动的时候,让他觉得心口有些疼又有些痒,有些仓皇的收回视线,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不成真的病了吗?
“王爷,已经到承云苑了。”
盛晚知对他微微一笑,这一次眼底没有对他的那些挑剔和防备,温温柔柔的,“我就先回雾苑了。”
殷言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裴玉横听到下人通报,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进来,就去院子看了看,发现殷言风站在大门口朝某个方向发呆,挑眉,走过去问道:“王爷这是对着王妃单相思了?”
殷言风眉心一跳,无语的看着他,“别乱说,本王对谁心动都不会对她。”
眉宇间即刻染上的厌恶让裴玉横无奈,“其实我觉得王妃人挺好的,王爷
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她呢?”
“只要她一天是侯府嫡女,本王就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殷言风看裴玉横好像还想说什么,冷声道:“玉横,这件事不要再提。”
裴玉横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这时想回到雾苑好好放松精神休息一下的盛晚知,却被苟玲儿带着一个陌生女人拦住了。
这苟玲儿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次次被打脸,一次次还要送上来继续挨打。
盛晚知就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她们的表演。
苟玲儿勾着蔷儿的手臂,对她说道:“呐,这就是你非要见上一面的侯府嫡女,嫁给王爷的时候身上臭的跟死老鼠一样,脸都是烂的,只是运气好,不知道怎么就痊愈了,这会儿仗着有点漂亮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之前一直在花楼里接客的蔷儿被苟玲儿花钱赎身,此时已经是苟玲儿新的贴身婢女,翠雨已经退居二线。
蔷儿充满鄙夷的看着盛晚知,“不过如此嘛?不过这张脸在花楼里,确实能当个头牌。”
盛晚知眯了下眼睛,笑而不语。
“看,她就是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