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看着被绑着的那个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深!”
“陈深?”
盛晚知挑眉,“陈宏康让你来的?”
大概是被盛晚知气到了,陈深下意识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就后悔了,他身上的疮是陈宏康无意间从卖柴火的人那儿知道的,于是就让他去感染了,来这边闹事。
哪知道事情是闹了,可这医馆里的人训练有素,慌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安排人堵门不说,还有人刻意去安抚那些已经进店的人。
直到盛晚知过来,事情是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是!”
铿锵有力的否认让盛晚知确定了这就是陈宏康不甘心被她坑了一间千食客,续了这么久的力终于安耐不住了。
盛晚知看着他下巴上的疮,道:“你们是真能忍,这玩意儿长在身上又臭又痛,他给你多少钱让你做这件事?不过我觉得他既然能让你变成这样,肯定是已经给你找好大夫了。”
“没……”
“那正好,你看我这里有这么多被你感染的人,也没空给你治,你回家找陈宏康去吧。”
盛晚知起身,对那些还在接受检查的人说道:“今天发
生了点意外吓到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看诊开药的钱全算我的,还请各位消消气。”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又不是娘娘的错?”
“是啊是啊,娘娘可真是大方,而且这里的大夫药童脾气都好好,问问题都是好好回答,不像别家,问两句就甩脸子。”
“以后就来王妃娘娘这里看病了!”
一个个听到这次看病拿药不花钱,都笑开了花,高兴的说各种好话,彩虹屁都不带重样的。
盛晚知倒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你们可别常来啊?上医馆又不是什么好事,要常光顾的话,还是光顾我家回味吧,最近推出了藤椒口味的火锅,保准好吃!”
“那行,今儿晚上我就带全家过去吃!”
沉闷的气氛一下就被盛晚知给带起来了,天一看了是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他们小姐竟然还是朵交际花。
看着大夫和药童们开始为感染症状还很轻的人上药喂药,盛晚知也算是放了心,去检查了一下刚刚注射药剂,这会儿身上红疹已经不见的人,道:“给这人也来两贴,让他带回去熬着吃,天一,找个板车过来,把这个陈什么玩意的带上,我
们去陈宏康那边走一圈。”
盛晚知很珍惜时间,安排人拖板车把陈深拖到了另一家千食客的大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些闲着想看热闹的人。
她打了个手势,天一直接敲响手里的锣鼓,让那些只是有些好奇的人驻足停下观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负责管理这家千食客的梁戊听到声音后跑出来,见到是盛晚知,脑袋里迅速闪过昨晚上陈宏康跟他说的计划,他本来是要拦着的,一家店铺没了就没了,没必要跟言王府对着来。
可惜人微言轻,陈宏康一意孤行,派了人过去。
这下倒好,陈宏康在陈府里头休息,他这个看店的来面对这次的狂风暴雨。
梁戊腆着脸笑道:“小的见过言王妃,王妃吉祥?”
盛晚知退开一步,指着板车上的陈深,道:“他是你们千食客的人吧?在我那闹了点事,让我损失不小,我过来要钱的。”
说着就从拉车的人那儿拿过算盘,开始拨数,“桌椅修理费、患者的精神损失费、大夫药童受到的惊吓费还有耽误一些时间的费用……”
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抹去零头,算你万两白银,拒绝赊账,请支付
。”
伸手,“给钱。”
“万、万两?”
这些乱七八糟,有的听都没听过的费用加起来要这么多?这哪里是要赔偿,明明就是抢钱!
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抢!
“王妃娘娘,您这么算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而且你说这人是我们千食客的,就是了?凡事讲究个证据对吧?口说无凭,你……”
“梁戊,梁掌柜是吧?”
盛晚知在算盘上多拨了个数,道:“在能够私了的情况下,我并不想惊动官府,你也知道之前我就进去过一次,再去说不定还得带点伴手礼,走流程太麻烦了。”
她上前一步,“你从一开始就在心虚,看都没去看陈深一眼,如果让官府那边调查,到最后闹的难看了,皇城里唯二的这家千食客恐怕都开不下去。”
梁戊被盛晚知那身咄咄逼人的气势震的节节败退,他道:“这个我得请示一下我们陈大当家,我只是个看店的小掌柜,做不了主。”
就算千食客要出事,那也只能是在陈宏康手里出事,他死也不想背这个锅,大不了不干了,去别家做事也一样。
“行,你找人去叫陈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