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道长在一边眼看着皇帝有要点头的意思,连忙说道:“皇上,你现在还在用药,不能受伤流血的!”
盛晚知听到这个临时编造出来的缘由,真的很想笑。
她把视线重新落回皇帝身上,这人还真是不出意外的选择相信了道长,看来这个道长为了得到皇帝的信任,已经做了不少事情。
道长攥紧了拂尘,对皇帝说道:“皇上,这言王妃救了太后不假,可她也不能凭着这一点就质疑皇上您的决定!甚至还拿先辈做例子来威胁您,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皇帝觉得道长说的很有道理,道长是他信任的人,盛晚知这么说,可不就是在挑他这个做皇帝的毛病?
“言王妃,朕的身体很好,不需要你来诊断医治,你安心留在宫里,把太后治好就行。”
盛晚知无视道长充满得意的视线,有些疑惑的对皇帝说道:“可是……刚刚您还在说肚子不舒服?”
没等皇帝狡辩,盛晚知恍然大悟的说道:“看来您是肠胃不适,跑多了茅房都没办法分辨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了,皇上,拉肚子拉多了,当心脱肛,脱肛就是肠子被你拉出来
,严重的话可能还要进行手术。”
“盛晚知!你恶不恶心!”
皇帝怒斥了一声,“来人!将言王妃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让她好好涨涨记性!”
“看来皇上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太后娘娘解释我重伤的事情,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太后娘娘最近很依赖也很信任我,我怕她担心。”
盛晚知从容不迫的起身,“我这就去领罚,皇上快去慈宁宫跟太后解释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过去照顾她的原因吧。”
“慢着!”
皇帝皱着眉,“这顿板子等太后身体好了再打,你现在就去慈宁宫,太后没有痊愈之前,你不准踏出慈宁宫半步!”
盛晚知笑着对他竖了个中指,然后跟着太监离开。
“她那中指是什么意思?”
皇帝直觉不是什么好手势。
他不知道,道长就更不知道了,“皇上,该吃药了。”
“嗯。”
盛晚知一路无阻的到了慈宁宫,检查太后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坐在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太后娘娘,皇上对您的孝心真的好重呀,竟然不准我走出您的宫殿半步!”
没有哪个做母亲的喜欢听别人说自家孩
子坏话,盛晚知这样的说法倒是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还把太后给哄的开心。
“你别听他的,想出去就出去,皇上要是问责,哀家替你做主!”
太后捏了捏她的手腕,“你呀,得多吃一点才好,太瘦了。”
“好~”
日子过的很快,太后的病情稳定后,盛晚知就被放回了王府,为春节做准备。
有管家在,要布置和采购的东西都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她顶多就是试一试新衣,看看合不合身,要么就是去巡店,查账。
只不过这种平稳的日子在春节的前一天被打破,一段时间不见的殷言风带着伤,半夜闯到了她的雾苑。
被浓厚的血腥味惊醒的盛晚知惊愕的看着捂着她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的男人,干啥玩意!
殷言风的肩头还有折断一半的弓箭,见她醒了,缓缓地松开手,道:“帮我。”
声音很虚弱,靠在床栏上,随时都能晕过去。
盛晚知下床动了动屋内的火盆,眼看着他要倒下,连忙冲过去把人扶稳,“等我把你身上插着的东西拔了再晕!”
殷言风皱眉,努力稳住身形,看着她先拨弄火盆,调高室温,然后
才去他视角触及不到的地方拿出一样又一样的奇怪东西按顺序摆放。
当他看到她推出了个床时,皱眉,她屋子里能塞这么多东西?
哪里来的?
盛晚知这会儿已经穿上了手术服,戴上手套对殷言风说道:“自己坐到这来。”
殷言风憋着一口气,她说什么都照做。
剪开他的衣服,皮试后打麻醉,摁了摁肩头,道:“你挺厉害啊,别人都是后背受伤,你正面去刚?”
殷言风冷哼了一下,不想浪费力气说话去反驳。
熟练的在他受伤的地方划出个十字刀口,看到箭头有细小倒刺,拔出来肯定要带出一些肉,甚至可能会伤及血管的时候,皱眉道:“什么人要杀你?”
她处理的更加小心,拔出箭头扔到一旁的银盘里时,道:“血液颜色不正常,该是中毒了,我先给你处理外伤,然后再给你打两针。”
“嗯。”
殷言风被她放平躺下,被她触碰到腹部的时候肌肉紧缩了一瞬后放松,“查到关于道长真实身份的线索,顺着追踪后被暗算了。”
“那人好像很清楚我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