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玲儿在回来不久就睡下了,她也不管这是大白天,就这样缩在床上,手里还拿着苏沁阳给她的东西。
苏沁阳说这个药粉哪怕只是碰到皮肤,都能引起溃烂!
只要弄到盛晚知脸上就好,毁了她的容,让她生不如死!
苟玲儿想着自己已经失败了好几次,如果再失败的话,盛晚知肯定是要弄死她,永绝后患的。
如果盛晚知没有得到殷言风的宠爱就好了,这样的话,就算她做了什么,盛晚知也只能吃了这个亏,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站在不远处的翠雨等苟玲儿睡熟了,才避开院里的另几个下人跑了出去,到了雾苑,神色有些紧张的低头避开天一的打量。
天一见到她脸上那些伤,又看她很不自在的样子,也没多问,只是进屋禀告,没多会儿盛晚知就披着头发出来了。
天一提了下翠雨脸上的伤,所以盛晚知在见到翠雨的时候直接塞给她一瓶药,问道:“那家伙又想做什么了?”
翠雨握紧不让还回去的药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交待了,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看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捏着什么,神色也恍惚,我候在一旁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被人掳走,我自己回来了,
她竟然没有打骂我。”
事出反常必有因,翠雨想着苟玲儿在王府中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盛晚知的麻烦,就连勾引殷言风都排在了后面,结合她那种神色,一定是想加害盛晚知。
“被人掳走,毫发无损的带着东西回来是吗……”
盛晚知抱着胳膊想了想,“你先回出云苑,她应该睡不久。”
“娘娘一定要当心。”
翠雨不放心的过叮嘱一句后就跑了。
一直很沉默的天一说道:“那个侧妃要过来送人头吗?”
“应该会,手里能捏着的东西也就毒药之类的吧?就她总不可能是飞镖什么的暗器。”
这种愚蠢的行径让盛晚知怀疑对方是不是利用苟玲儿虚晃一招,完了还有更厉害的等着自己。
盛晚知对天一说道:“她是个憋不住的,直接泼她水也不合适,没个正当理由闹到殷言风那儿我也嫌麻烦,一会儿你待在屋顶上,她要进屋的时候你找准机会给她浇一桶水。”
“能带冰块吗?”总找他家小姐麻烦,太烦人了。
“随你,主要是把她都浇透了,这样就算带着药,也成不了事。”
有别的方法阻止苟玲儿使坏,但她不想用。
盛晚知安安心心的坐在屋里等人过来,
没半个时辰,苟玲儿带着翠雨出现了。
穿着一身枣红冬衣,盛装打扮到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正宫。
此时的她手里抓着那包药,脑袋里一直回放着之前在屋里练习的动作,见到盛晚知之后,不用多废话,直接对着她的脸撕开药包!
随着越来越靠近屋子,苟玲儿已经想到盛晚知捧着脸跪地痛哭的样子!
眼底藏不住的兴奋让靠在门栏上盛晚知小声的对苑椿说道:“你看看,连情绪都藏不住的人,怎么跟我斗?”
那愚蠢的样子让苑椿都感到无语,与此同时,苑椿也想到了盛晚知以前跟她说的不要把情绪随便挂在脸上的事。
她侧过头看了下笑容浅淡,眼底却透着冷意的人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们小姐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哗啦——!
从屋顶连续泼下两大桶水,天一一手拎着一个木桶往下看,对上苟玲儿充满诧异的视线,道:“不好意思,我在清理屋顶,没看到有人来。”
谁没事会在这种时候清理屋顶啊!
苟玲儿冷到浑身都在发抖,额头上还有被冰块砸了一下的红印,她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对盛晚知说道:“姐姐,我身体好不容易好了,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
盛晚知也跟着装无辜,而后惊讶的指着她的手,道:“你的手怎么黑了!”
这变黑的速度跟梁茵死时有的一拼,只是颜色上还是能够区分出不是同一种。
苟玲儿低头一看,原来是药粉从湿了的纸张渗透,沾到了!
她疯狂的甩着手,火辣辣的痛让她不停的在衣服上蹭着,可一蹭就是一片血红,手掌心的肉直接被蹭掉了一块!
“救救我!”
苟玲儿冲向盛晚知,“我中毒了!你救救我!”
天一从房顶上下来后,看到这一幕,直接拿起一旁的扫帚把她挡住,不允许她靠近半步。
“你带着毒来看我啊?”
盛晚知眼神微凉,“这个见面礼挺有意思的。”
眼看着毒素已经蔓延到手腕,苟玲儿一脸惊慌的说道:“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我是被郡主威胁的!我如果不答应,她就要杀了我!对不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