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换好衣服,青芜就将南萱儿接进了清浅阁。
见到林洛锦,南萱儿激动难抑,还没开口说话就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眼含热泪道:“小锦,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月我日日为你烧香祈福,就盼着你能早日康复。”
南萱儿放开林洛锦,又立刻左右观察她,见她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放心,但仍旧拉着她的双手不肯放下,脸上已经滑下泪痕。
“小锦,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冒这种险了……”
南萱儿关切的说着,林洛锦浅笑看着她,南萱儿忽然顿了一下,盯着林洛锦的脸道:“小锦,青芜都告诉我了,你……不记得过去了,那你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了
?”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洛锦,有些迟疑,有些探究。
林洛锦微微浅笑:“我的确不记得过去你记得你了。”说到这里,南萱儿眼神黯然,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只听林洛锦继续说道:“但是彩云告诉了我很多从前的事,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我现在记不得从前也不打紧,人总该往前看不是?”
南萱儿终于展颜笑道:“小锦你说得对,从前如何不重要,尚未开始的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在屋内畅聊起来,几个丫鬟也忙前忙后端茶送点心。
容桓与林老侯爷在合院中已经下了两盘棋,一局老侯爷胜,一局容桓胜,刚刚开盘这
一局尚在厮杀中,看不出胜负的苗头。
安珀站在旁边,看了两局,至今也没看出头绪来。
容桓执黑棋落下一子,林老侯爷眉头一皱,一双老眼看向容桓,手中的白子迟迟不落。
“殿下走这一步,是想让老夫胜这一局?”
容桓黑眸浇筑在棋盘上,容颜淡淡,看不出别的神色。
“不走到最后都论不出输赢。”
林老侯爷挑了一下眉,把手中的白子落下,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似乎想要看看容桓如何扭转败局。
安珀更加看不明白了,这盘棋从一开始殿下每走一步都是死局,眼下的局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正如老侯爷所料,怕是要输了。
青芜从
外间走进来,看了一眼容桓,走到林老侯爷身旁轻声道:“萱儿小姐过来了,正在清浅阁与小姐相谈甚欢,小姐让婢子来禀告殿下和老侯爷,她正在接待好友,就不过来了。”
容桓闻言,将手中仅剩的一颗黑子落下去,嘴角拉开一道笑弧,摇曳生花:“林爷爷,如何?”
林老侯爷皱眉,盯着期盼看了良久,最终将白子放回面前的棋龛,扬长叹道:“殿下果真下得一手好棋,棋局颓败至此,却能以一子之力,力挽狂澜,好棋!”
“朝局如棋局,呈颓败之势并非已经颓败,只要把握住关键,并非不能反败为胜。”
老侯爷点头:“的确如此。”
青芜看了一眼安珀,殿下和老侯爷两个似乎没听见她说话一样,自顾说着下棋的事情。
半晌,老侯爷抬头看了看青芜:“锦丫头当真不过来了?”
“是,眼下她与萱儿小姐两人正相谈甚欢。”青芜说道。
老侯爷对容桓道:“那今日这顿饭恐怕只有我这个老头子陪殿下吃了。”
“着火了,着火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
抬头看去,清浅阁的方向浓烟滚滚。
青芜忙出去拉住一个仆人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是清浅阁,小姐的院子里着火了!”说完,也匆匆朝清浅阁跑去救火了。
青芜一怔,烤雉鷄!